太……太……太子殿下,你這是喝茶喝醉了?”
沈秋雨見南宮絕刻意湊了過來,登時站了起來,與南宮絕保持一定的距離,面色微紅,目光略顯疑惑,“那個,天色已晚,若是太子無事,我先走了。”
“站住。”
沈秋雨欲待拔腿便走,但聽得南宮絕清冷的聲音緩緩而至,沈秋雨只覺得自己此刻蠢透了,心裡小鹿亂撞,隨後又換上往日的笑臉,轉身而道:“太子還有何事?”
“這個送你。”
沈秋雨在昏暗的月光下見南宮絕自廣袖中取出一枚碧玉簪子,執手送到她面前,見她遲遲未接,便道:“這枚簪子不是不同的簪子,而是一柄利器。”
“利器?”
沈秋雨疑惑著接過簪子,反覆打量,終是在碧玉介面處覺察到了一絲端倪,這介面處巧妙地以流蘇紋遮擋,若是在夜間無任何光線覆蓋,根本讓人瞧不出任何破綻。
沈秋雨忽而想起長煙在她臨行時囑咐她殺死長淵王上南宮雍一事,莫非,這個太子,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
這般想著,沈秋雨驀地驚出一身冷汗,抬眸凝望了一眼南宮絕,隨後將簪子交還給了南宮絕,推辭道:“太子已經贈予我一柄笛子,若是我再收下這碧玉簪子,怕是會讓我成為一個貪得無厭之人。”
“本太子不擅習武,這簪子又是女子之物,放於本太子這裡著實無用,姑娘若是不喜,大可扔了便是。”
沈秋雨見南宮絕欲待要將簪子扔掉,她忙奪了過來,說道:“別啊太子,簪子是無辜的,更何況它還是柄利器,我收下便是。”
南宮絕見沈秋雨將簪子收好,面色稍稍緩和,負手而立,道:“天色已晚,沈姑娘與本太子一同回去吧,免得迷路。”
“不勞太子費心了,我能找著路。”
沈秋雨轉身而向,南宮絕身旁的奴僕碧落頓時忍俊不禁,“沈姑娘,路在另一頭。”
“啊?那……我還是隨太子一同回去吧。”沈秋雨尷尬地笑了笑。
南宮絕嘴角微揚,似乎是噙著一絲得逞的訊息,在這昏暗的天色卻未讓沈秋雨瞧出,二人這般在莊園而行,碧落等僕從下意識跟在他們身後,卻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沈秋雨狐疑地往後看了一眼,但見這些僕從未曾近身,便問道:“太子,你的這些僕從一直以來都離你這麼遠?”
南宮絕同樣回身看了一眼碧落等人,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今夜特殊。”
沈秋雨驀地一怔,一瞬間彷彿是置身在夢裡:這個冰塊臉竟然笑了?靠!他竟然笑了!
南宮絕看向沈秋雨這般痴相,頓時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異樣,忙恢復了昔日的清冷,道:“沈姑娘一直盯著本太子做什麼?”
“啊!沒什麼。”
沈秋雨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花痴了,下意識搖了搖頭,規規矩矩與南宮絕一路同行,直至行到瑞王府的後院,方才舒了口氣。
“秋雨!”忽而聽到熟悉的聲音而至。
但見憐羽一臉欣喜地奔來,但看清了站在沈秋雨身旁還有一人時,頓時收斂了笑意,恭敬行了一禮,“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