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算了,多說無益,師姐,我實在是不習慣有人伺候我沐浴,所以我就把那個叫做藍若的丫頭遣退了。”沈秋雨垂眸無奈道。
“你呀,撥給你個丫頭你還不樂意,搞不懂你。”
隨後憐羽與沈秋雨一同前去溫泉池沐浴,不料在溫泉池旁的宅子處見到了身著華袍的夏憶香,憐羽頓時面露不屑,卻見夏憶香身旁的青衫婢子上前怒言,“見到郡主何不行禮?”
“哦!我差點忘了,如今夏小姐的身份乃是太元國師之女,而不是太元弟子。”
待聽到憐羽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後,夏億香頓時氣結,道:“春華,給我掌嘴。”
“是。”
青衫女子揚手便要給憐羽一巴掌,卻被沈秋雨一個箭步擋在了憐羽面前,一手握住了春花的手腕,冷言道:“想來你身為郡主,言行舉止皆代表你們夏家的尊嚴,這般肆意在瑞王府打罵,若是讓瑞王知曉,郡主又該作何抉擇。”
“你休要搬弄是非,瑞王算什麼東西,也配和在本郡主面前提?”
夏憶香原本嬌美的面容因極度氣憤而扭曲,令人生惡。
沈秋雨卻是揚唇一笑,使勁將春華的手臂往前一擲,但聽“咔嚓”一聲,春華的胳膊便仿若脫臼一般垂了下來,夏憶香不曾料想沈秋雨竟有這般大蠻力,欲待要開口責罵,又聽得一聲脆響,沈秋雨再度將春華的胳膊接了回去。
“郡主可是要嚐嚐胳膊脫臼的滋味?”沈秋雨不懷好意地靠近夏憶香。
夏憶香登時驚覺,驀地後退,“沈秋雨,你給我等著,今日我暫且饒你,日後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好啊,我等著。”沈秋雨抬眸戲謔道。
而暗處,瑞王慕容湘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看著兒時百般羞辱他的夏憶香在沈秋雨這裡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微微笑道:“這姑娘叫什麼名字。”
“回稟瑞王,此女叫做沈秋雨。”
“沈秋雨……好,甚好,不過這個性子,怕是進了宮要吃不少苦頭。”
慕容湘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遠處的沈秋雨,隨後輕聲挪步離開了溫泉山莊。
“秋雨,方才你簡直太帥了,你是不曾看見她吃虧的模樣,簡直大快人心……”
“想來她還是介懷我與夜卿年的關係。”
憐羽聽著沈秋雨對夜卿年稱呼上的轉變,不由寬慰道:“別想太多,她如今乃是郡主,自然身份尊貴,你此番惹了她,日後我們大不了不見她便是,走,去沐浴吧。”
“嗯。”沈秋雨微微點頭而道。
溫泉山莊的宅院是建在偌大的瑞王府之外,連著瑞王府的後院一貫而通,沈秋雨在此刻才有了片刻的舒適,氤氨的水氣彌散在二人四周,令人愜意。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沈秋雨小憩醒來,卻不見了憐羽的身影,尋至換衣之地也不曾找到她。
“藍若,你見著與我隨行的姑娘嗎?”
婢女藍若搖頭並未言語,而是為沈秋雨備好了衣裳,欲待要伺候她換衣。
“藍若……我說過我不習慣有人伺候我。”
“沈姑娘,我若伺候姑娘不周全,王爺定會怪罪與我,你還是不要讓我為難了。”藍若似帶著哭腔說道。
“好吧好吧。”沈秋雨扶額甚感無奈道。
藍若見沈秋雨應下,忙欣喜地替她換衣,衣裳是上好的廣袖流衫裙,竟與長煙送她的十分相似,只是她修煉習武,這裙子著實不適合她穿,便道:“藍若,我們修煉之人,這裙子穿著著實不便。”
“姑娘,此次前往王宮,姑娘需著女子之裝,這是規矩,待出了宮,姑娘自然可以換上自己的衣裳。”
藍若有意無意輕瞥了一眼沈秋雨脖頸處,見未有任何圖紋,不免面露惑色,隨後又恢復了平靜,這般小舉動自然被沈秋雨瞧得清楚,她下意識掩住脖頸處裸露的肌膚,鎮定道:“這衣領處便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