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練臺緩緩走上一人,身著黑色玄衣,目光沉涼,此人正是黑耀,臺下聽得他開口說了此話,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均不敢做聲。
殊不知,這個神秘身份的黑耀師兄,當年可是以一擋百,震退了囂張前來進犯的魔族,連掌教都要敬他三分,如今他出面而言,旁人定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說什麼?”南宮俊怒言。
“大殿若是不信,且觀之夏師妹掌心的血痕和她手上那柄劍便可,掌教若不信,可親自前來檢視。”黑耀平靜道。
“什麼禁術!黑耀師兄莫要信口雌黃。”夏憶香神色慌張道。
“想必夏師妹求生心切,此刻掌心的血汙尚在,這血魂大法乃是王室禁法,你是如何偷習而來?”黑耀步步相逼。
夜卿年不忍於心,忙上前擋在夏憶香身前,負拳道:“黑耀師兄,想來這是個誤會。”
黑耀卻只是冷笑一聲,並未理睬夜卿年,反倒是徑直走向沈秋雨,凝視了她好半會,方才開口,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果真是厲害。”
沈秋雨被黑耀這一句無厘頭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抬眸看向他靜如水的眸,不禁問道:“我厲害?師兄我們曾經見過嗎?”
黑耀卻是勾了勾唇角,隨後轉身看向白鳴鶴,見他遲遲未曾表態,不免有些慍怒,“掌教何故這般遲疑,莫不是因著夏師妹的身份,不願查清真相?”
夜卿年情急之下拉過夏憶香的手,將她掌心面於黑耀眼前,焦急道:“黑耀師兄,我已說過,夏師妹並未修煉什麼禁術,你且看……這……”
然而令夜卿年瞠目結舌之事,便是夏憶香掌心有幾道縱深的血痕,因得血力虧空,已經由紅變成了黑色,夏憶香未曾想到夜卿年這般做,忙抽出手來,藏於衣袖下,目光躲閃,“這是我前幾天不小心劃傷的。”
“不小心劃傷的,我倒不曾想著劃傷可以這般嚴重,更何況你的木劍似乎也變了模樣吧。”
南宮俊在賓客席上臉色十分難看,何止是難看,簡直黑到了一定程度,沈秋雨在心裡舒了口氣,對黑耀有了明顯的崇拜。
簡直是太帥了!
這般無所畏懼,倒是與她的性子有幾分相似,想到此處,欲待要開口,便聽得白鳴鶴看向在座的幾位掌脈,隨後揚手,將夏憶香落入水陣中的花木劍輕而易舉地取了上來,擲在了秦峰面前,“師兄,倒是替本教解釋一下,這是何物?”
“這,掌教,我並不知情啊。”秦峰起身身子一顫。
“你身為夏憶香的師父,如何能不知,她乃是你一手栽培的弟子,你真的讓本教太過寒心!”白鳴鶴激動道。
“師妹,你……唉,你怎麼會修煉如此禁術,這可是逐出師門的重罪!”夜卿年嘆氣而道。
“是我又怎樣,我堂堂長淵國師之女,能與這等下賤弟子比試,已是她的福分,掌教,所謂的公平,呵,昔日她擅闖太元禁地之時,你可曾重罰過她,還有往日的種種,要不要我一一列明?”
“住嘴!夏憶香,看來真是你師父太過驕縱於你,這般無法無天,竟敢對掌教如此無禮。”長煙呵斥道。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都不配讓我夏憶香留在此處,逐出師門,好啊,我正巧也要回長淵,從今以後便斷的乾乾靜靜,免得讓這些下賤弟子惹人心煩。”
夏憶香這般唇槍舌戰,至此說完,白鳴鶴已氣得夠嗆,南宮俊更是亂了方寸,心裡直暗罵夏憶香乃是蠢貨,直到夏憶香扭頭含淚跑了下去,南宮俊方才面帶歉意道:“掌教,今日之事著實抱歉,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