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雨目光灼灼看向長煙以及白鳴鶴,負拳道:“師父,掌教,弟子所說可否應允。”
“秋雨,你可知你大師兄和夏師姐在歷年的比試都是佔據怎樣的席位?莫要因為一時意氣斷送了自己的前程?”白鳴鶴目光復雜道。
“弟子不懼。”沈秋雨一字一句道。
“這個丫頭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與郡主倒是有幾分相像。”寧飛宇眉眼含笑道。
南宮絕聽聞寧飛宇所說郡主二字,便自原身的記憶中極力尋覓此女的來歷背景,隨後淡然一笑,“姝兒自幼被寵溺慣了,難免頑皮,倒是讓將軍費了不少心。”
寧飛宇聽了此話,偏頭正巧與南宮絕對視,眼底的眸光變幻莫測,如滄海之上波浪跌宕,不住翻卷。
南宮姝乃是南宮嫡系和親王的長女,因自幼與南宮絕頗為要好,便一直留任宮中居住,前幾年方才隨父親南宮鄞出巡滄州府邸。
南宮絕似乎是覺察到他前後的轉變落差極大,方才引得寧飛宇對他這般試探,想到此處,他不由平靜回看著寧飛宇,直到白鳴鶴開口,方才作罷。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便比吧,不過本教提醒你一句,倘若你輸了,此次歷練你便失去了比試資格,你可願?”
“自然願意。”沈秋雨揚了揚唇。
隨後她自演練臺離開,前往內閣去瞧憐羽的傷勢,方才光顧著言語,不曾顧暇憐羽的傷勢,這讓她瞬間愧疚難當。
“老胡,怎麼樣啊?”沈秋雨焦急問道。
“無妨,好在毒針的毒液未滲進五臟六腑,老夫已將毒針取出,替她上好了藥,休養幾天便好。”
胡青光將桌上的藥瓶規整好,隨後看向沈秋雨,“決定了?”
“嗯……老胡,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之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可以與大師兄對決,而如今,我必須爭取到這個機會。”
“秋雨。”
憐羽緩緩起身,面色蒼白,緊緊握住沈秋雨的手,語氣虛弱道:“夏師姐好勝心太強,且她會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你萬莫要小心。”
“放心吧,師姐,我會有分寸。”
夏憶香噙著一絲冷笑上了演練臺,在她面前立著的沈秋雨此刻正擦拭著一柄玄鐵長劍,並未理睬夏憶香趾高氣昂的神情。
“師妹,我勸你啊,到時候求求我,免得我讓你輸的太過難看。”夏憶香嗤笑道。
“那就不勞師姐費心了,因為輸的人,定然是你!”
她展開身法,隨後以迅捷的步法掠向陣臺,整個人與手中的劍仿若化為一道極為耀眼的光芒,直奔至夏憶香的眉心而去。
夏憶香翻身而上,手中長劍“咻”地一聲彈射了出去,倒仰閃過這白芒,隨後口中唸唸有詞,操縱著長劍如流星一般逼向沈秋雨,縱使這般劍法,沈秋雨卻依舊不慌不亂地進退自如,這倒讓夏憶香有些方寸大亂。
沈秋雨的紅纓髮帶在烈烈清風中飛舞,手中的長劍肆意揮舞,她所使的招式看似像醉酒的詩人在宣紙上隨意狂寫,實則卻暗藏諸多玄機,夏憶香一時不查,但見一道劍光擦著她的肩膀急速而過。
夏憶香吃痛,眸子裡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怨恨,但見她凝聚身法衝上雲霄,隨後手中的長劍在割破了手掌後變得愈發紅豔,隨後迎向沈秋雨,轉眼間一粉一玄兩條人影已經纏戰在一起,兩人動作都極快,圍觀的弟子看的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二人此刻究竟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