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玄武門比試第一場,按照規定,各門弟子皆著統一服飾和配劍,以示公平。”
長煙乃是此次比試的監考官,而餘下的掌脈則是最終結果的評判者,沈秋雨置身於眾多內山弟子中,浩浩蕩蕩百餘人,唯有她身著灰色玄衣,在一眾青衫綠袍的映襯下,顯得尤為扎眼。
“真是不自量力。”李程明冷笑道。
“師兄,如今下結論還未免太早了些。”
長煙斜睨了李程明一眼,隨後繼續公佈此次比試的規則,“在丹爐比試名單上有名的弟子,可自行組隊比試,落臺有八個乾坤陣臺,一方弟子有一人先落地,則為敗。”
此言一出,沈秋雨驀地一驚,隨後扭頭看向玄武門中央幻化出的水簾乾坤臺,八個陣臺錯落有致地以乾坤陣法旋轉排列,她心裡已有了打算,隨後看向一旁靜立的憐羽與厲鋒。
“三人為一組,贏者方可進入夏一輪比試,直到最後僅剩三甲,將進行最後一對一單試,你們可明白?”長煙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弟子們明白。”
一眾弟子氣勢如虹,皆伏地行跪拜禮,隨後白鳴鶴緩緩開口,道:“外山弟子也皆是逼法比試,優勝者皆可加入內山弟子的比試中。”
“掌教,依我看,此次此次比試未免有失公平,這沈秋雨雖說在那丹爐留下了名字,可畢竟是外山弟子,這般就與內山弟子組隊,是否不太符合規矩?”秦峰似笑非笑點明這一點。
白鳴鶴頓時面色陰沉,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隨後不悅道:“那依秦掌脈之言,該如何比試?”
“這孩子倒是勇氣可嘉,不如就由我們隨機挑選一位內山弟子與她單獨比試,如若她贏了,就有資格參加內山的比試,如若輸了,那,她便失去此次資格,太子和大殿認為如何?”
端坐在正位的南宮絕目光孤冷,輕輕看向人群中桀驁不馴的沈秋雨一眼,隨後道:“秦掌脈思慮周全,本太子認為此法亦可。”
南宮俊在一旁本以想好反駁南宮絕的話語,不料卻聽得他一口應下,不由狐疑地瞥了一眼南宮絕,隨後笑道:“本殿也認為此主意尚好。”
“掌教,眾望所歸,您意下如何?”
白鳴鶴見王室兩名殿下並未有任何異議,便開口道:“也罷,沈秋雨,你可認為秦掌脈的提議是否公平?”
一眾弟子皆將目光投向沈秋雨,卻見她負拳沉靜道:“弟子認為掌脈所提之法很公平,弟子願意與內山一名弟子比試。”
“好,有膽識,掌教,依我看,外山弟子並非要比內山弟子差,本將軍倒是很期待這名弟子的表現。”寧飛宇開口笑道。
“既然這樣,那本教便隨機挑選一名弟子……”
“掌教,您雖貴為掌教,但難免有為難的時刻,長煙又是此次比試的監管者,而沈秋雨亦是她弟子,為了公平,倒不如由我們兩位掌脈商議推選出一人與她比試,可好?”
“這……”
白鳴鶴擔憂地看了一眼沈秋雨,隨後嘆了口氣,道:“那你二人推選哪名弟子?”
秦峰和李程明商議片刻,但見秦峰面露得逞之色,開口道:“葉知秋。”
葉知秋聞言,與沈秋雨均是一震,隨之而來的更多的是驚訝與疑惑,然而話已說出口,便不能更改,葉知秋忙走向了演練臺正中央,負劍而稟,“弟子葉知秋見過太子,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