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楷走在後面詢問馬群實驗基地建設的怎麼樣,那地方按預算四五年投資下去至少要上億元。還好是分幾年投資今年是基建和部分裝置。
胡斌叫苦連天整個實驗基地就沒有一處是中規中矩的,不是這要挖坑七八米下去,就是那處要抬高十幾米。五月剛修好通往馬群的公路,現在是按圖紙按部就班的施工,想快也快不起來,配套發電廠倒是完工了已經併網向南京輸電。
胡文楷又詢問從上海遷移過來的科技工作者是否適應這邊環境。科技工作者純粹是工作狂人,有這麼好的工作條件還在乎工作地點在上海還是南京。研究院按胡文楷意見在附近修建住宅小區專門提供給研究院科技人員居住,只有居住權沒有產權,在這工作可以無償居住一旦離開需要騰出來。
胡斌說這些科技人員對公司是感恩戴德,住宿、用電、用水全部免費,連家裡傢俱都是公司提供的。他們只要提著行李就可以入住。
胡斌拿起電話在胡文楷面前得瑟起來,用手套著小圈划動撥號。
“老闆這是我們研發出來自動撥號電話,首批裝在研究院試用,完全自動的不需要人工接線員。”
胡文楷停下腳步,仔細觀察面前簡陋的撥盤電話,10個空標記從零到十。
“可以接入多少部電話?是五十還是一百?”
“老闆實驗性質的,只能接入五十部電話。”
“胡斌這個成果很不錯值得表彰,繼續加大研發力度能達到五百門時就可以商用了,還有儘快將電子管放大器應用到電話線路傳輸上,年底前最好能建成從上海到南京的通話清晰線路。”
下午在兩江總督府玻璃暖房,胡文楷讓戴季陶介紹這次和民黨會談的經過。
戴季陶說到孫大炮提出借安徽省時,屋子裡叫罵聲一片,數李叢山、孫大明、李滿強等人叫的最兇,孫大明跳起來說:“他孫某人要不要臉,伸手就想要一個省。他以為他是國家的救星?我看他是喪家之犬。”
“老闆給他錢和武器幹嘛?一分錢也不要給這種人。”李滿強火冒三丈拍起桌子。
胡文楷臉頓時拉下來:“你們哪像在討論,再打斷說話就不要參加了,自己主動站外面聽。”
胡文楷王八之氣展露出來後,這幾個人乖溜溜的坐在那一聲不吭的聽戴季陶繼續往下說。
戴季陶說完後讓蔣秋鳴分析老闆的意圖,蔣秋鳴清了清嗓子學著胡文楷樣子,拿起茶几上香菸點上,吸了一口。
“對於直系也就是現在北京政府來說誰的威脅最大?民黨還是復進黨還是奉系?”
“你們想不到,應該是民黨,他們主張用武力推翻現政權,他們和我們一樣有政治綱領有組織框架。”
蔣秋鳴開始販賣昨天胡文楷的語言,手上夾著香菸在不住的做著手勢。
“雖然看起來民黨現在是低潮,但他們一旦在廣東站穩會迅速發展武裝,民黨對直系是心腹大患。我們復進黨至少沒有說過要武力推翻現政權,不過也排在奉系至上否則直系也不會輕易和奉系停戰。”
“我們為了有安定的發展空間所以需要扶植民黨,讓民黨替我們擋在前面,一旦民黨勢力被剷除那麼我們復進黨必然遭受直系、奉系和其他勢力的聯合打壓。”
蔣秋鳴侃侃而談,將胡文楷的理念展開敘說。
“李滿強、李叢山、孫大明你們幾個夯貨只顧眼前得失,怎麼能理解老闆的戰略意圖。”蔣秋鳴說完還忘不了譏諷他們三個。
“蔣秋鳴你不就是將老闆的話販賣一次嘛,你以為你能想出來。”孫大明當即就知道肯定是老闆昨天說的。
梁啟超點著頭說:“文楷做的不錯,孫大炮不會放棄武力推翻政府的想法,這次得到你的資助加上蘇俄的援助廣東應該八九不離十的落到他手中。文楷的資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剛好夠他在廣東折騰。”
“不過這個政黨我從心裡看不起,已經缺乏應有的道義居然想空手套白狼。安徽是那麼好要的?”
“我們出錢安排他們去汾陽別墅,你看看他們是怎麼對待文楷的,居然安排到最後一桌,他們以為文楷是下屬?也好看不起我們復進黨也給我們理由不和他們往來。”
胡文楷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說:“我們對外宣稱民黨是我們的友黨,對內從今天開始徹查民黨黨員,只要是民黨黨員的在三省一市不得任用。這件事由徐麗雲和陳家祥兩個負責,吳紅霞幾個月身孕了不能給她加任務,所以辛苦你們兩位。”
“用一句話概括是外鬆內緊,但只限於民黨黨員不許擴大化,我怕你們一不留神把季陶兄和靜江兄給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