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們是海門過來的?”這下輪到張德全吃驚了。
“長官實不相瞞,你把槍拿出來時我就想到你們是海門那邊的了,我在路上搶劫過過路商團,聽他們說那邊有大型工廠煙筒有十層樓高,有鍊鋼廠,你剛才說等船過來我就想到了。要是北方的部隊不可能像你們這樣精幹而且小股部隊。”到底是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分析的有條有理。
“你手下我們需要整編。”
“那自然”
“必須完全聽從我們指揮。”
“不說別的,我先以身作則,誰不聽那是他命該如此,該絕!”
電阻焊機太難了,胡文楷灰頭土臉的用油汙的手擦著臉上的汗。焊槍迴轉機頭採用直流減速電機驅動這難住了他,原本想按現有技術很容易做出電阻焊機,實驗上百次也不能將油桶的連線處精確的焊接起來。
光有理論也不是萬能的他垂頭喪氣的將空的煙殼用力扔出去,煙殼在空中不遠處落下,腦袋裡有一絲頓悟隨手拿起鉗子又扔出去落在遠處。
“你們將電機給我配重要壓在油桶上,快去重新車一個10公斤的圓形配重塊貼在焊頭上,焊頭加壓簧。”
摸遍身上口袋也沒有發現一根菸,等車配重塊還有一段時間,走出車間去轎車裡找香菸。
頭髮亂糟糟的還沾滿了油汙,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白襯衫被油灰搞得像抹布。車間內人忙碌著沒有人注意到他,
站在車前猛吸兩口煙想起來今天還有要事回上海。
用腳踩將煙滅小跑著進車間說:“楊思亮配重塊搞5個,10公斤,8公斤,5公斤,3公斤,1公斤各一個,一個一個的試。有結果電話告訴我,我這兩天不在這邊。”
“貝科夫呢?你去機場讓人給飛機檢查一下注滿油下午我要回上海。”
急匆匆的往龍王廟訓練基地趕,車剛出廠門被人攔下來。
“文楷哥,我找你彙報事情。”王長慧站在車前揮著手。
明天就是卡羅塔回來的日子要趕緊回家整理一下迎接他的卡羅塔,那有心思處理什麼事情。
從車窗探出頭:“王長慧事情要是不急等我下週回來再說。”
她拉開副駕駛車門鑽進來:“不用了,我在車上和你說吧不耽誤你時間。”
“也好,你說吧什麼事這麼急。”
“文楷哥我的幾個同學準備請你吃飯,委託我來和你約時間。”
“這事?你不能直接打電話給我?”
王長慧這才注意到胡文楷的造型捂著嘴趴在駕駛臺板上笑起來。
“嚴肅點,工人上班不都是這樣少見多怪。”
“不是,你的模樣也太怪了,沒有工人像你這樣頭髮上還有油汙。”
“就這事?那就下週三晚上吧。”
“嗯,不過我和他們說你是我哥,你到時候別穿幫了。”
“好的,這沒有問題我和長榮本來就是弟兄。對了你怎麼不上班跑這裡來辦私事?”
王長慧嗔怪著說:“不是你安排的每天播音三次一天六小時。每人可以輪休一天,今天是我輪休時間。”
“我將你送到天星鎮,我急著回龍王廟有事下午還要趕回上海,明天你嫂子回來。”胡文楷加快了車速。
“胡文楷你皮也真厚,還沒有結婚就讓我叫嫂子。”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這和結婚不結婚沒有關係。”這女孩什麼思維說話真沒有譜。
王長慧臉有點掛不住了冷聲的說:“你在前面停車讓我下去,我自己走回去。”
女孩子就是莫名其妙的:“這離天星還有五六公里,你一人怎麼走回去?”
“要你管,我就是想走回去。”她臉轉向車窗望著外面。
急著回去處理事情也懶得問緣故,心想還是不搭理這莫名其妙的女孩。車廂裡安靜下來,胡文楷專心地開著車。
車到天星鎮,王長慧氣呼呼的連招呼也沒有打就徑直下車走了。他搖搖頭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