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頭叩個不停:“爺啊,我們跟你們幹絕沒有二心,有二心天誅地滅。”
“先綁著,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有二心別怪我讓你們人頭落地。”
汾水鎮上土匪一個月才派兩三個人過來一次,張德全讓隊員嚴格控制前三島鄉人不許離家外出,修整一天後自己帶著一名土匪趁夜色去了14裡外的汾水鎮偵查一番。
山東這帶比起吳江也要落後三個檔次,整個偌大的汾水鎮只有七八間像樣的瓦房和一個鎮外破落的廟宇其餘全是茅草房。鎮子南街頭張德全發現一大片被燒燬的房屋,帶路的土匪小聲說這以前是鄉公所和學校五六年前兵亂時被洗劫燒燬了。
這靠近日照不在鐵路沿線,土匪經常性搶劫後已經破敗不堪所以大股土匪是不會光顧這裡的,剩下就是一縷一縷的小股土匪在這窮鄉僻壤作威作福。
摸清李三的窩點張德全在回去的路上想這地方就是被中國遺忘之地,有幾條槍就可以佔了一個鄉。太湖水匪裝備精良多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佔山為王,解決汾水鎮的土匪很容易關鍵是怎麼立足。
剩下的一天二十五人沒事就是討論怎麼立足,最後得出不管那麼多先滅了汾水鎮土匪恢復這兩個地方的秩序再說。
按照習慣還是夜裡行動能不放槍就不放槍,最好抓活的。
夜裡一點多張德全讓五個人在外面警戒,自己帶著十人進了鎮裡,翻牆卸門一氣呵成。哪裡像去打土匪簡直就是闖民居,一間屋子清掉後接著再清一間,除了有一間屋子裡沒有睡覺的土匪問了一聲:“誰啊”後就被打昏。
幾十號人被捆綁後扔在鎮上的街道上,看著這些土匪忍不住想笑,大部分光著上身穿著大花褲衩。
“那個是李三?”張德全讓跟來的土匪去辨認。
一個長的有模有樣的中青年被帶上來,被隊員一腳踹跪在他面前,不停的掙扎。
“老子要死也就碗大一塊疤,憑什麼讓我跪下。我一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二沒有殺過鎮上一個人,不信你可以問鎮長。”
“這個汾水鎮鎮長還在?給我請過來。”張德全完全沒有想到。
鎮長從床上被架來雙腿不住的顫抖:“軍爺你們是哪方面的?”
“我們?嗯……”想了片刻說:“我們是剿匪自衛隊的。”
“鎮長我問你這些土匪可在鎮上有惡跡?”
“大的惡跡倒是沒有,就是賴在這要全鎮的人供他們吃喝,這李三強還搶了女兒。”鎮長咬咬牙說。
“岳丈啊,翠兒是真心和我好的,不信你可以問她,也是她讓我去搶的。不是為她我怎麼可能落草為寇?”
一個女的像瘋子一樣披頭散髮從屋子裡衝出來,一下跪在鎮長面前:“父親我和三強是真心的,是我讓他搶走我的,你就放過他吧,他從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女兒求您了。”
這劇情狗血了,張德全讓鎮長進屋說話。
這李三強還是個人物從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任連長帶兵剿匪,一是受上司剋扣軍餉心裡不滿,二是遇到鎮長女兒倆人眉來目去的對上眼了,三是又遇到剿匪不順長官被土匪伏擊,回去肯定遭殃。就順勢落草了。
不過這汾水鎮因為他落草雖然遭殃卻沒有再受到土匪洗劫也算變相的保護了這個鎮。
中午鎮長為自己女婿設宴招待張德全,李三強從手下俘虜變成了陪客。菜簡直寒酸到極點,蘿蔔、烙餅、僅有的一隻雞。張德全只得貼上自己一些食品才勉強能開席。
“謝長官不殺之恩。”李三強畢恭畢敬的站起來敬酒。
幾杯下肚,張德全問他:“你看我們隊伍怎麼樣?裝備如何?”
“長官說實話栽在你們手上我認栽了技不如人無話可說,長官部隊裝備太精良了人手一把M1911還有長槍。”
張德全遞過去一支卸了子 彈的20式步槍:“來看看這槍怎麼樣?比你們的好不好。”
李三強拉栓瞄準放下槍說:“好槍。”
“我們隊伍從不欠餉,槍是人手一支。”說完看著李三強。
“長官斗膽問一句貴隊伍屬於哪方面的?”
“先等我說完吧,我們隊伍過來就是要恢復山東秩序清剿土匪,我們當兵不是為了升官發財,不是為了魚肉百姓,我們是一支有理想的隊伍,理想就是建立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國家站立在世界的最前列。不為自己得失哪怕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理想?繁榮昌盛?”李三強雙手抱著頭在重複著。
“你有兩條路可走,我實話實說沒有必要隱瞞你。”
“長官你說。”
“第一條路你帶著鎮長女兒和你的部下等候我們的船過來帶你去我們的地方生活接受改造,第二條路繼續完成你剿匪的任務當然是在我們領導下,看你們的表現能到達要求轉為我們的部隊。”
“第一條路只要你在那邊努力工作絕對可以生活的很好,第二條路可能和我們一樣戰死疆場為了一個富強的國家。”
李三強放下手中就完整了整衣服:“長官,我李三強為何去讀軍校?不是為了一個強國的夢想?我是條漢子頭掉了也就是碗大的疤。我跟你們完成剿匪直至國家富強。請把我家翠兒送到海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