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席會的設立,當初上面的大領導是持支援態度的。
但這畢竟是一次嘗試和探索,存在著很多的不確定性,所以上面的態度表現的也只是傾向性。
聯席會里是兩個大系統之間的一次協作,因為只是嘗試性的,所以聯席會所包含的內容也不可能有多少。
但現在聯席會的一些決策,已經開始透出了一些讓人不怎麼舒服的苗頭。
這是任何一次機構改革和設立都可能需要面對的問題。
安天偉的這個無病被免,就是這個苗頭的具體表現了。
至於安天偉個人的想法,於聯席會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這也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如果安天偉只是一般的人員,這樣的決定根本就不會引起任何的波瀾,可惜安天偉不是。
付強餘看著神色平淡的安天偉,他有很多的話都堵在胸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付強餘自身也是聯席會的成員,但他只能代表自己的一票。
在這個問題上,翟躍的那一票,都是投給了罷免安天偉的。
從眾思維是每個人都有的,不只是限於某個特定的人或者某個特定的群體。
付強餘拿起了軍帽,向著安天偉道:“你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我會很準確的將這個意思向聯席會轉達,具體的結果,你等我的訊息。在我沒有給你訊息之前,你不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我努力做到吧。”安天偉不輕不重的說道。
“好!那就這麼一言為定!”付強餘說著話的時候,將軍帽戴在腦袋上,正了正,再將衣服扯直,便很有軍容的挺直著腰桿,向著辦公室之外走去。
安天偉自然是跟隨著付強餘一起走了出來。
現在,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進行下一步,既然付強餘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期限,那麼在這個期限之內,正好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至於從付強餘那兒會得到什麼好訊息的預期,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聯席會的作風已經由一件事情上就透露出了很多的資訊,在沒有大的外力之下,指著聯席會從自身找原因進行自我變革,實在太難了。
軍地指的作戰單元的設想和訓練體系,這是安天偉現在比較關心的一個浩大的工程。
但是現在他所能做的東西實在有限。
這麼一個浩大的工程,有很多的細節需要吳貴寶以及軍地指的所有指戰員在實戰演練中不斷的發現和糾錯。
這需要時間!
安天偉從付強餘的辦公室出來之後,付強餘站在車前,拉開車門問:“你去哪,我捎你一程。”
“我還是走走吧。比坐車好,接地氣。”安天偉笑著回應道。
付強餘也不再強求,鑽進了車裡,便揚長而去。
安天偉緩走了兩步,抬頭看看天,再低頭看看人。
這種隨行就簡的緩步而行,一旦有機會,安天偉就喜歡做一下。
現代的人,太多的時間被困在了方寸之間,上班是辦公室,下班就是家,每個人於這個世界而言,就像是一個匆匆過客,行色太過於匆匆時,就會忽略掉很多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