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蘇宏信瞪大了雙眼,側目看向了坐在身邊早就已經目瞪口呆的蘇太太。
他的面色難看極了,用力地皺著眉頭,看向了坐在主人席位上的顏老爺子,怒聲道:“顏老,顏淵這是什麼意思?!”
顏老爺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了看蘇棉棉和餘笙歌的方向,又將目光落在了顏淵的身上。
好端端的一場婚禮,怎麼又變了模樣。
剛剛的蘇棉棉還是今天的女主角,可是,在餘笙歌出場之後,蘇棉棉的婚紗竟然和伴娘服一模一樣,這分明是伴娘的樣子。
“顏淵!”顏老爺子猛地站了起來,用手中的柺杖指向了顏淵,怒聲道:“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顏淵的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望著顏老爺子,淡淡地說道:“老爺子,稍後您就知道了。”
須臾間,餘笙歌緩步而來,她衣著華美,在走到了蘇棉棉的身邊時,將蘇棉棉比了下去。
蘇棉棉今天本來也很美,可因為有田冪和白如夢的“伴娘服”在,此時此刻卻顯得她,竟和餘笙歌的伴娘團別無二致。
餘笙歌的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在經過了蘇棉棉的面前時,淡淡地說:“蘇小姐,我的出現方式沒有嚇到你吧?!”
蘇棉棉被餘笙歌的聲音扯回了神來,陰鷙的目光宛如猙獰毒蛇,惡狠狠地盯著餘笙歌。
而餘笙歌,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淺薄的笑,“如果蘇小姐不想要太丟人的話,那就只有繼續偽裝下去,或許,成為我的伴娘,也要比被人拋棄了新娘要好上不少。”
蘇棉棉靜默不語,深深地低著頭,挪動了腳步,站在了餘笙歌的身後,“餘笙歌,算你狠!”
“呵!”餘笙歌輕淺一笑,莞爾道:“我的這點小把戲,在蘇小姐的面前,不過是小兒科。”
“餘笙歌,你知不知道,這場婚禮是我從小到大夢寐以求的!”蘇棉棉口中銀牙緊咬,從牙縫之中擠出了一句話來,“但是這一切,現在都被你給毀了!”
“呵呵。”餘笙歌淡淡地笑了笑,哂笑道:“蘇小姐,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並不是一朵白蓮花,不是誰都能夠一而再地想要置我於死地,而我卻能夠欣然原諒的。”
蘇棉棉冷眸以對,卻聽餘笙歌又道:“對於蘇小姐所做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地還給蘇小姐。”
說完,餘笙歌抬起了睫眸,望著舞臺上的顏淵,他就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和煦如同春風般的笑容。
多少次,餘笙歌都幻想著自己將來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場合下。
硬是將蘇棉棉從新娘變成了伴娘。
田冪看著蘇棉棉乍青乍紫的臉上,不禁冷笑出了聲,“蘇大影后,你是第一次做伴娘吧?如果沒有經驗的話,你可以問我。我一定會知無不言。”
蘇棉棉已經被顏淵拋棄過一次了,如果這一次,她在被顏淵用這種形式拋棄的話,那她的這張臉豈不丟的整個帝都都是。
現在,也就只能夠打落牙齒和血吞,這口氣,蘇棉棉只能夠自己吞下去。
蘇棉棉的臉上擠出了一抹極為難看的笑容,嗓音卻冰冷如霜一般,“做伴娘也好過沒有人要。”
“呵!”田冪冷笑道:“這就不用蘇小姐為我操心了。”
話落,穆近遠和冷天雲身著伴郎的禮服,走進了婚宴的現場。
這無疑是再給蘇棉棉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餘笙歌有顏淵、田冪有穆近遠、白如夢有冷天雲。
可是,蘇棉棉卻形單影隻地站在舞臺下方。
蘇棉棉只感覺自己的臉火燒火燎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個耳光之後,同一邊的臉頰在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蘇棉棉的身上,現在的她是一點心思都沒有,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只要,所有人別用這種目光看著她,似乎,要讓蘇棉棉做什麼,她都願意的很。
蘇棉棉頭紗下的那張臉,蒼白似紙,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著雙加簌簌而下。
她終究還是輸了,輸得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