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墨水,一滴不剩,染黑了穆近遠白皙的面龐,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水,憤怒的眸子瞪大如銅鈴,咆哮道:“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田冪的氣勢絲毫不遑多讓。
穆近遠一怔,抬手指了田冪半天,怒生怒氣地說:“你、你、你就是有病。”
田冪剜了穆近遠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哼!那又怎麼樣?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已經看穿一切了!”
她知道!
穆近遠倏然僵在了原地,心頭猛地一顫,難道,自己那天在“花嫁”偷偷地看她換衣服,被她發現了!
“田冪,你聽我跟你解釋,我那天不是存心看你換衣服的。”
田冪的唇角微微抽動,自己什麼時候被偷窺了都不從得知,還是從穆近遠的口中矇騙出了答案。
“你個混蛋!”
我靠!
餘笙歌在心中啐罵了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兩個極品還真是天生一對,這樣都能夠岔開話題。
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餘笙歌可以肯定,她早就被顏淵的冷冽的目光給千刀萬剮了。
“呵!”顏淵冷笑不語,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餘笙歌的心頭沒來由地一凜,腦子裡飛快地想著對策。
她尷尬地笑了笑,收斂了目光,不敢正視顏淵。
怎麼辦?她應該怎麼?
兩個計劃都搞砸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夠給自己逃跑爭取時間。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凝固了似的,餘笙歌深深地蹙起了秀眉,面色變得陰沉了下來。
難道她的逃跑計劃,就這麼泡湯了嗎?
餘笙歌不甘心就這麼浪費了這一次絕好的機會,她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而一旁的顏淵,唇角卻越發上揚,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笑盈盈地問道:“你還有什麼後招嗎?”
餘笙歌口中銀牙緊咬,惡狠狠地剜了顏淵一眼。
靜默了少許,顏淵用力的一把拉住了餘笙歌的手臂,眸色冷冽,聲音低沉地說:“既然沒有後招了,那我們可以繼續了。”
繼續你個大頭鬼!
餘笙歌在心中啐了一句,所有的心思現在都放在了顏肅的身上。
田冪是已經指望不上了,現在就只能夠依靠顏肅了。
“嘭!”
忽然,一聲悶響,顏淵以為是禮炮聲響起,並不以為意。
餘笙歌深深得皺起了眉頭,從顏淵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肚子,她的臉上瞬間散去了血色,面色蒼白似紙,漂亮飽滿的額頭上頃刻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她的側臉滾落。
她貝齒緊咬下唇,宛如琥珀般的雙瞳在眼眶之中倏然瑟縮,她的模樣,像極了懷孕的女人在小產前的表現。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痛苦之色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