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顏淵轉頭看向了餘笙歌,臉上露出了一抹淺薄的笑,神色淡然,嘴唇動了動,笑盈盈地說:“你還記得,我最喜歡你用櫻桃味的口紅。”
餘笙歌緊要下唇,眼淚在她的雙頰之上留下了兩道水痕。
她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每一次,只要自己和顏肅單獨見面時,顏淵都變得格外殘暴,他是在針對顏肅,還是在針對自己。
餘笙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低著頭,頎長的睫毛在餘笙歌的雙頰之中留下了兩道淺薄的剪影。
顏淵轉過了頭,再次看向了顏肅,冷笑著說:“我的好堂弟,我現在想要和你的嫂子單獨相處一會。”
說話時,他眼睛望著前方,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明顯是想要讓顏肅離開。
顏肅的目光始終都凝固在餘笙歌的身上,看著她漂亮和蒼白的臉上,卻有一滴眼淚無可抑制的滑了下來。
為什麼每一次在看見餘笙歌靜默地啜泣時,他的心都會這麼的疼,疼得讓顏肅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身影孤直地站在幽暗的夜色之中,月光在他的臉上照下了冰冷的落寞,顏肅眸色微斂,他甚至不敢不看這樣的餘笙歌,呼吸微微變得有些急促,顏肅轉過了身子,快步朝著宴會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靜謐的花園之中,就只剩下了餘笙歌和顏淵。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灼灼地望著餘笙歌。如果不走進看,兩人定然會讓人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兩尊雕像。
餘笙歌有些受不了,最終還是她開了口。
她揚起了頭,冷凝的目光望著顏淵,“你想要怎麼樣?”
這個蠢女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她現在竟然問自己這麼愚蠢的問題。
已經很明顯了,他在吃醋!他在吃醋!
顏淵沒有回答餘笙歌的話,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鼻端之中發出了一聲冷哼,轉身離去。
瞬間,餘笙歌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身體瞬間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她一把扶住了一旁的扶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餘笙歌呆呆地望著顏淵離去的方向。
這樣的日子,她受不了了,顏淵強大的氣場,彷彿磅礴的海洋,湧入了餘笙歌的身體之中。
她站在那裡瑟瑟發抖,一天,只要再忍耐一天的時候,她就可以逃離這種生活。
或許是壓抑了許久的心情不能夠得到抒發,餘笙歌的雙眼之中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
……
這場慈善晚宴舉行到了晚上九點整,餘笙歌頂著一張蒼白似紙的臉,還要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作為東道主,頻頻地對離開的賓客們點頭示意。
回到了顏家別墅,餘笙歌像是剛剛從手術室之中被推出來的病人似的,她不知道顏淵回到房間後,還會怎麼“蹂躪”自己。
咔嚓!
忽然,房門鎖被開啟,顏淵舉步走進了房間之中,看著坐在床上雙眼空洞的餘笙歌,顏淵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
他無聲嘆息,徑直地走到了餘笙歌的面前,薄唇微啟,不鹹不淡地說:“怎麼?我剛剛打斷了你和顏肅的談話,讓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