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這一輩所受到過的羞辱,都不及這個男人給得深刻。
她用力地攥緊了雙拳,恨不能抄起茶几上空置的紅酒瓶,狠狠地砸向床上這位老神在在的大爺。
或許是看穿了餘笙歌的心思,顏淵雙眸微眯,淺笑道:“怎麼?不想救你爸和天藍了?”
聞言,餘笙歌的心頭倏然一凜
是啊!現在能夠有什麼比救天藍和爸爸更加重要呢。
餘笙歌緩緩地抬起了手,將白襯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
顏淵躺在床上,眸色疏淡而銳利盯著餘笙歌,像是在欣賞著一副名家油畫,他眯了雙眼,唇角劃過了一抹淺薄的笑,薄唇輕啟,唇齒間時不時地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這聲音,讓餘笙歌感覺自己像是在歡場裡的扭動著腰肢任人宰割的女人。
她如鯁在喉、如利刃剜心、如他媽的顏淵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餘笙歌雙眼之中滿是憤恨地望著顏淵。
顏淵頎長的眉頭微蹙,聲音之中帶著一絲不悅地說:“怎麼不繼續了?”
餘笙歌自以為傲的尊嚴像是被顏淵無情地粉碎,琥珀色的雙瞳在眼眶之中瑟縮,顫抖著的雙手,挪到了她黑色的包臀短裙的紐扣。
唰!
忽地一下子,餘笙歌只穿了一條黑色的蕾絲內衣,站在顏淵不足兩米處的距離。
顏淵伸出了修長白皙的手指,對餘笙歌勾了勾,唇畔上那一抹淺薄的笑愈發地濃郁。
他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過來。”
餘笙歌牙一咬,心一橫,又不是第一次,就當被鬼壓了。
她踱步,腳下的高跟鞋輕撞大理石地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餘笙歌都如同走在刀刃上,割得腳心生疼。
餘笙歌雙手觸及到了床上,爬到了顏淵的面前。
顏淵倏然翻身,將餘笙歌壓在了身下,“你不是會逃嗎?怎麼不逃了?”
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閉上了雙眼,緊咬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來,“希望你能遵守諾言,放過天藍和我爸。”
“呵!”顏淵冷笑,銳利如鷹般的雙眸,像是鎖定了他的獵物似的,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身下的餘笙歌,“諾言?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餘笙歌猛地瞪大了雙眼,羞憤、恥辱、委屈,所有情緒一股腦地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