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近遠笑眯眯地望著餘笙歌,他不得不感嘆,顏淵有一雙能夠洞若觀火的眼睛,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酒店房卡,壓在了餘笙歌面前的律師信上,“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餘笙歌看著手中的房卡,皺著眉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哥說了,你一定回去找他。”穆近遠燦笑如花,湊到了餘笙歌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說。
餘笙歌頓了一下。
連飛機場的大門還沒走進去,顏淵那邊一環接一環的圈套,就給她鋪出了一條通往酒店的路。
她這輩子最難走完的路,就是顏淵的套路。
“嫂子,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知道的。”穆近遠說完便直接上了他那輛騷包的賓士小跑。
餘笙歌攥緊了手中的房卡,口中銀牙咬地吱吱作響。
“混蛋!”
望著那輛騷包紅的賓士駛遠,餘笙歌啐了一聲。
她似乎忘記了,顏淵有著一顆極重的報復心。
她只不過是稍稍地威脅了他一下下,顏淵竟然送她爸進了大牢,還要毀了她母親畢生的心血。
往事歷歷在目,她不想要重蹈覆轍,可卻只能在踏上這條路。
餘笙歌攔下了計程車,她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一路上一聲不吭,手中緊緊地握著酒店房卡。
計程車停了下來,餘笙歌依舊沒有回神。
“小姐,您到了。”
司機提醒的聲音,將陷入了沉思之中的餘笙歌扯回了神來,她木訥地點點頭,連下車的時候都忘記支付車費。
“小姐,您還沒有付錢呢。”
餘笙歌從錢包中拿出了一張鈔票,遞到了司機的手中,怔怔地站在君匯酒店的大門外。
雖是滿心的憤怒,但為了母親多年的心血和她的親生父親,靜默了良久的餘笙歌,還是走進了君匯國際酒店。
叮咚。
站在2206房門外的餘笙歌,像是做了天大的決定似的,最終還是按下了門鈴。
良久過後,房門徐徐開啟,映入了餘笙歌眼簾之中的,卻是讓人狂噴鼻血的畫面。
顏淵的手中拿著毛巾擦著剛洗完的頭髮,水珠順著顏淵精壯的胸口滑落到他勻稱的六塊腹肌,似乎是牽引著餘笙歌的目光再繼續向下,最終停至在了浴巾包裹住的位置。
該死!
餘笙歌心中不禁暗罵自己不爭氣,差點就中了他的美男計。
她眸色微斂,雙唇緊抿,抬手指向了顏淵的腰肌。
顏淵唇角微揚,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餘笙歌,“你又不是沒看過。”
他抬手捏住了餘笙歌尖尖的下巴,輕輕地晃了晃,譏笑道:“怎麼?害羞了。”
餘笙歌抬手開啟了顏淵的手,冷眸以對,冷聲問:“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夠放過我爸和天藍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