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江湖的傳言中,頂尖高手可翻江倒海、偷天換日,甚至能倒轉乾坤。這多是升斗小民以訛傳訛,信不得的。
當然,頂尖高手做不到移山換影、顛倒陰陽,但抽刀斷水、火中取栗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道門、佛門、仙山之中的尋仙修道之人。當修道有成後,武學造詣通常可傲視天下。同時,修道之人多有異法,或推演、或趕屍,皆是一般人不可企及,只是這類人極少,能成功的更是屈指可數。
頂尖高手行蹤詭異,手段高明,卻難以對天下大勢產生巨大什麼影響。
蓋因天下間的重要人物要麼本身是高手,要麼有高手護身。就算行刺者會飛劍之術、變幻之法,重要人物也有一定的護身之能,不會被輕易刺殺。
頂尖高手太過遙遠,也難覓行蹤。
一流高手倒是時有耳聞,朝堂之中的楊業、江湖之中醉和尚都是各中翹楚,只是這一流高手也是常人難以達到之境。
想那二爺武學天賦就非比尋常,兼之幼時就開始苦練、日日不息,不到弱冠就到軍中打拼,出生入死多次,到如今而立之年,也就只堪堪算二流高手。
二爺如此拼命,為的是振興家族。
張家在兩國邊境做那鐵礦、兵器生意,多為不法之事,辛虧二爺在軍中上下打點,一批批的銀子輸送出去,才讓張家有了如今的繁華。
除了有張家的財力做支援,二爺的能力也是非凡,除卻武藝高超不說,帶兵指揮亦是進退有據,待人接物能讓人如沐春風。因此在軍中才能如魚得水,才能一步步的向上爬,才能護住張家的生意。
這樣一個二爺自然是張家的榮耀,自然是張輝所崇拜的人,他的回來也讓張輝感到欣喜。
可他在大堂外所說的話,讓陰霾一下子籠罩了過來。
張老爺立時就坐不住了,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把二爺迎到了椅子上。
“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安定無事,怎麼說打仗就打仗?是不是和以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張老爺一邊說道,一邊把桌上的茶杯遞了過去,一臉焦急。
二爺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後答道:“不好解釋,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大敗,二十萬邊軍全被打散了,我見情況不妙,帶著人衝出來,快馬一天兩夜到這裡,具體的訊息應該兩三天後才能隨著後面的散兵傳來。”
“這可怎麼辦?”張老爺能夠把張家經營到如今的地步,並不能說是無能,現如今一臉著急,毫無頭緒,主要是因為事發突然、局勢不明。
“還能怎麼辦啊?收拾細軟跑啊。”二爺還是感覺到渴,就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嘴喝。
“跑什麼跑啊……”這時候張夫人拿著一盤水果進來了,她先是一臉的笑意,待看到張老爺、二爺的神色之後就明白出事了。
張夫人把果盤放在桌面上,座在張老爺的下手處,細細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有辦法,二爺只能再解釋一次,解釋完還苦口婆心的補充一句:“大哥你趕快和嫂子走吧,這裡太不安全了,現在去囚雲關的老宅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咳,你知道輝兒三天後結婚嗎?”張夫人也是看出了二爺的無奈,不過她還是試探性的小聲問了一句:“幾個月前給你的寄得信,你不會沒收到吧?”
“那個小兔崽子要結婚了?”二爺愣了一下,然後提高聲音沒好氣的罵到:“這時候還結什麼婚啊,把他們帶去囚雲關不是結啊?”
“你一個大男人,肯定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讓你嫂子好好的和你說說,這所謂的‘出入一門,婚後安平’指的是訂婚時的聘禮出去和結婚時候新娘進來要在一個門裡面,否則以後難以安平,還有……”
張夫人右手掰著左手的指頭,一條一條的認真的對著二爺講,絲毫不在乎面前的這對兄弟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一聽這些話,二爺腦袋立時大了起來,眼見張夫人還要繼續滔滔不絕的說下去,他只能強行插嘴對張老爺說道:“大哥,真沒辦法啊,太危險了。”
“對啊,父親,收拾收拾走吧,還是命要緊。”邊軍潰敗的事情,張輝從將士們口中知道後,就匆匆了跑了進來。
“是啊,老爺,命金貴啊。”張武也附和的說到。
“你們兩個臭小子,說什麼呢?”張夫人聽他們兩個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走到他們身前,兩隻手分別扭著張輝、張武的耳朵就拽,反正她就是想要讓張輝在這裡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