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啊。”這是問的什麼蠢問題。
“我很喜歡你。”
安覃笑呵呵的回應,“我也很喜歡你啊。”
他要的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韓安希定定的看著安覃的眼睛,深情款款,又剋制隱忍,他不想嚇到他,可是他蠢蠢欲動的渴望已經到了頻臨爆發的邊緣。
“你幹嘛要這麼看著我啊,”安覃忽然把臉湊到他的眼前,韓安希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了,他的心猛地一驚,呼吸顯得越發的急促起來,“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麼?”
“沒有。”糟糕,關鍵的時候,舌頭怎麼能夠打結。“你臉上沒什麼髒東西。”
酒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三杯兩盞下肚,素日裡極力隱藏的一面完完本本的表現出來了。
“安希啊,”安覃退後,端起一杯酒,學著韓安希的樣子一飲而盡,舌尖微勾,將那一滴漏網之魚逮捕歸案。“這酒挺好喝的。”
韓安希的喉嚨乾乾的,尤其是看到剛才安覃那妖嬈的模樣更是情難自控。他滿頭大汗,往後坐了一些,想要和安覃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你坐那麼遠幹什麼,小心掉下去啊。”
安覃往前坐了一點,伸出手想要把韓安希拉回來。然而韓安希卻像是看見了猛虎野獸一樣,拼命的往後縮。然後身體一空,眼看他的屁股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安覃卻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兩個人倒在大床上,氣喘吁吁。
酒杯被他們這一番大動靜打落在地上,安覃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急忙起身,回頭忍不住抱怨道:“瞧你乾的好事,我長得有那麼嚇人麼,你看我的眼神活像我是那逼良為娼的人渣!”
韓安希卻看也不看那些破碎的東西,一下將安覃拉了下去,閉上眼睛說道:“那些明天再收拾,現在咱們睡覺。”
“可是我想洗澡。”他現在可是一身汗。
“去我房間裡洗,這裡有碎片,我怕扎到你的腳。”
安覃沒想那麼多,點頭同意了。
韓安希房間裡的浴室很騷包,因為他用的是透明的玻璃,安覃正在洗澡,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欣賞著那胸肌分明的好身材。
天吶,他現在怎麼墮落成一個偷窺狂了,心裡在不停的鄙視自己,可是眼睛卻一個勁兒的往玻璃上瞅。
安覃洗的很快,他可不像韓安希那麼騷包,根本就不知道臉皮為何物,圍個浴巾就出來了。他穿好睡衣出來之後,看見韓安希正呆呆的坐在那裡。
“你要洗澡麼?”
“要,今天就睡我的房間吧,行麼?”
“好啊。”
“那我去洗澡了,你先休息吧。”
安覃點點頭,事實上他現在的頭很暈,雖然洗了個澡,但是並沒有讓他的腦袋感到清爽一些。
韓安希出來的時候,安覃已經睡熟了。他胡亂的擦了擦頭髮,把遮羞的浴巾往旁邊一扔,赤條條的爬到了床上。
安覃只覺得渾身燥熱,身旁突然多了一處清亮,他就忍不住的往那清亮的地方靠,緊緊地抱著,絕不鬆手。
韓安希的身體一僵,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而為之的,他本身就有裸睡的習慣。在安覃的房間裡面,因為怕嚇到安覃,他這才不能不穿上睡衣。可是他剛剛才洗完澡,懶得再去穿衣服,再加上安覃已經睡著了,他這才故態復萌。
安覃的腿都敲到他他的大腿上了,手則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嘴巴里面還不停的唸叨著,“好涼快,好舒服啊。”說完,還忍不住的蹭了蹭。
我的老天啊,韓安希現在恨不得天降一道雷把他給劈暈得了,省得他還要經受此等酷刑。可是老天爺好像沒有聽到他心裡的吶喊,夜空中星光閃爍,絲毫沒有一點點要打雷的徵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韓安希拼命的給自己做自我暗示,可是越說他心裡的躁動就越強烈,偏巧醉酒後的安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舒服,一直在亂動,搞的韓安希緊繃的神經都快要斷裂了。
如果他對安覃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那他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偏偏他對他還存在這旖旎的心思,渴望在嘶吼著佔有他,佔有他,他也想,但是卻不願趁人之危,那是對安覃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