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吶,我們明天就回去了。”剛放下筷子,賀媽媽就扔下一個重磅火乍彈。
賀茜有些愣愣的,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爸媽,你們才來,怎麼不多住幾天。”
賀媽媽笑了,“賀茜身邊有你照顧著,我放心的很。家裡還有生意呢,沒人可不行。我和你爸準備過兩年就退休了,到時候也來這裡陪你們。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也不急於這一時。”
“好吧。”賀茜有些不樂意,但她知道,賀媽一旦做出決定,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她又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賀大伯,“大伯,你們呢,要不要在帝都多玩幾天?”
“不了,我回去還要辦退休手續呢,趕明兒,有機會的話,會再來的。”
賀茜不高興的撅著嘴巴,嚷嚷道:“你們來的時候組團來,走的時候也要組團走啊。都不能多陪我幾天嘛。”
鍾雲香忍不住笑了,“你呀,還沒受夠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你麼。”
賀茜驚悚的搖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別,大伯孃,你真的是太敬業了,我都替你累啊。”
鍾雲香但笑不語,其他人也是言笑晏晏的看著賀茜耍貧嘴。
笑過之後,賀茜有些尷尬的看著賀大伯,輕輕的說道:“大伯,你們有沒有去看過賀影?”
“沒有,也不想去看。”一提到賀影,賀大伯的心情頓時不爽了,臉色臭臭的。
“大伯,大伯孃,你們都要走了,還是去看看她吧。”
“不去!不看見她,我還能多活兩年,看見她,我分分鐘都能氣死!”賀大伯堅決不去。
賀茜又轉頭看向鍾雲香,“大伯母,你勸勸大伯吧,她現在還懷著身孕呢。”
“孩子沒了。”鍾雲香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吧。”
“什麼,”賀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叫道:“孩子怎麼會沒了!”
鍾雲香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最後還是陸韶揚好心的給她解釋道:“警察去的時候,她正準備逃走,對她實施抓捕的時候,她情緒太過激烈,反抗的太過劇烈,然後就流產了。”
真的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對了,賀茜,你知道麼,她還敲詐了許安…”
“管好你的舌頭。”許安冷冷的瞥了一眼陸韶揚,後者立馬老實的閉上了嘴巴。
“她敲詐了許安什麼?”賀大伯氣的渾身發抖,“小夥子,你告訴我,那不孝女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陸韶揚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老爺子都氣成這樣了,他要是在火上澆油的話,那就是他的罪孽了。
賀大伯心裡清楚他們一定有事瞞著他,再三的追問,可是他們就是閉口不言,堅決不告訴他。其實不用說他也知道,賀影一定是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則也不會落下這樣一個下場。
遭孽啊!
“賀茜,是大伯對不起你。”
“說什麼呢大伯,一家人幹嘛要說那兩家話。你們要是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大伯孃,我待會兒要去見賀影,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鍾雲香本能的看了一眼賀大伯,卻見對方面容冷峻,止不住的搖頭。
賀茜知道她是想去的,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要完全割捨肯定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疼了寵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的放下。
“哎呀大伯孃,你就別猶豫了,我的身體還沒恢復好,需要你照顧。”
知女莫若母,賀媽知道賀茜的心思,縱然對賀影的行為再不齒,但她對大哥大嫂的感情並沒有生變。
縱然賀影不仁,但是他們也不能不義。
“大嫂,賀茜身體不好,你就陪她去吧。我脾氣直,也不怕你生氣,賀影這丫頭,我現在實在無法原諒她。所以,你指望我去看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鍾雲香很是羞愧的低下頭,尷尬的說道:“如玉,我不奢求你原諒她,因為我也不能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可是,那畢竟是我的女兒,我只要看一眼她沒事就好,至於她以後會有怎樣的生活,那我就不管了,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