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夫人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哭的最傷心的便是沈玉瑤。
除了大夫人最心疼她的就是陳老夫人了,如今陳老夫人也死在華蓁的手上,心中更是恨得不行。
看著華蓁的雙目似是淬了毒一般。
沈崇茂也沒想到,陳老太爺竟然一狠心,會將陳老夫人推得撞死在棺槨之上,臉色很是沉重。
當即說道:“先將岳母安置到隔壁,請大夫過來看了再說吧。”
聞言長平侯冷著臉:“不用了!”
說完看著華蓁:“清和郡主,我娘打了你一巴掌,卻是賠了一條命,今日這賬我長平侯府跟你沒完!”
說著抱著陳老夫人的身子出去。
獨留下一地的鮮血。
沈玉清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被嚇得不輕。
六姨娘進來瞧著,頓時心疼的緊,吩咐人趕緊收拾。
沈崇茂則是看著華蓁,神色很有些複雜,甩手離開。
沈松喬扶著沈玉瑤站起身來,看著華蓁:“我孃的靈堂容不得旁人打擾,今日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再發生什麼事情,讓孃的在天之靈都不得安息,你且回去吧。”
華蓁聞言看了眼沈玉瑤,他們不想叫她在這,她還不想留下,便也沒說什麼,帶著人轉身離開。
等出了靈堂,江芙這才面色沉重的說道:“郡主,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了,明明是陳老太爺將陳老夫人推倒這才撞到棺槨的,可是現在全都將這件事情推在您的身上,這些人完全是睜眼說瞎話,他們都是故意的,故意這麼說就是在欺負郡主無人相幫,這也太不公平了!”
華蓁聞言冷笑了起來:“在他們眼中何時有過公平,這屋子裡除了沈家人就是陳家人,這些人本就是同氣連枝的,就算是大家都瞧見了又如何,現在只要他們說著這人是被我逼死的,難道還有人會說個不是麼。”
“那這不是白叫我們郡主背上一個罪名麼。”曹嬤嬤頓時眉頭緊皺。
逼死長輩這件事情,無論放在哪也是不光彩的。
曹嬤嬤想的畢竟與華蓁不一樣,她想著等華蓁出了府,再過個一年也是要過了父喪,是要說親嫁人的。
即便華蓁不願意嫁給太子,日後總也要託太后尋一門親事的。
若是背了這麼一個罪名,到時候說不得會有影響。
曹嬤嬤是打心底裡關心華蓁,自是不想她攤上這麼一個罪名。
可是華蓁說的也沒錯,這一屋子都是沈家和陳家的人,他們若是非要把黑的說成白的,你根本百口莫辯啊。
這般想著不由眉頭緊皺。
華蓁見此卻是沒說話,只是領著人回了屋子。
江芙拿出藥,小心翼翼替華蓁處理著額頭的傷口。
忍不住輕嘆:“若是這留下疤可如何是好。”
原本已經不疼的傷口,碰上清水,頓時疼的華蓁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江芙趕緊住手,小心的問道:“郡主可疼麼?”
聞言華蓁輕笑了一聲:“不礙事的,你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