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著陳老夫人,很有些虛弱的看著沈崇茂:“沈崇茂你如今是要翻臉不認人了麼!”
沈崇茂沒說話,將臉轉向一邊,態度很是明顯。
陳老夫人聞言看著沈崇茂和華蓁,頓時笑了起來:“好啊,好啊,好啊!今日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合起夥來的,是你們一起害死了我女兒,你們就是一丘之貉,你們都是兇手。”
說著掙扎著站起身來。
沈崇茂只是讓管家送她們出去。
陳老夫人哪裡肯,卻被趕過來的長平侯和陳老太爺給拉住。
陳老太爺趕到的時候,正看著陳老夫人怒罵沈崇茂。
他們可是聽了今日刑部之事的,自是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知道當時沈崇茂為了找出兇手,直接將華蓁送上公堂的事情。
如今陳老夫人這般說,可算是將沈崇茂得罪了。
想著眼下的晉國公,完全不是當年需要依仗長平侯府的沈崇茂,如今得罪他絕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雖說當初沈崇茂是靠著長平侯府才有今日,他這些年對著長平侯府也算是恭恭敬敬,那一切不過是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
如今大夫人死了,沈崇茂就算是再不上長平侯府的門,誰也不好說什麼。
長平侯和陳老太爺都是明白人,自是知道沈崇茂如今做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陳老夫人還如此說,著實有些過份。
所以上前,拉著陳老夫人。
長平侯更是對著沈崇茂施了一禮,很有些歉意:“妹夫娘今日因為妹妹的事情,著實有些糊塗了,說了什麼話,還望妹夫莫要放在心上,娘也是因為太過傷心才會如此。”
沈崇茂的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了一些。
當即嘆了口氣:“我自不會與岳母計較,只是今日家中諸事繁多,實在沒有閒暇來招待岳父岳母,還請大舅哥帶他們回去,等改日我再登門謝罪。”
“嗯,妹夫你也莫要太過傷心,府中大事重要。”長平侯說著,吩咐人帶陳老夫人回去。
沈崇茂瞧著,只覺得頭疼的很。
眼瞧著長平侯府的人就要離開,卻聽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不卑不亢,從沈崇茂身後傳來:“慢著,還請長平侯稍等片刻。”
頓時所有人都停住腳步。
就瞧著華蓁由著曹嬤嬤和江芙扶著走了出來。
如今她頭上的傷口因著沒有處理,已經流了不少的血。
看上去很是滲人。
加上她面板本就白皙,這般映襯著,更覺得傷口鮮紅,叫人害怕。
長平侯看到華蓁額頭的傷口,頓時面色有些難看,當即問道:“清和郡主這是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請問長平侯一句,公然毆打郡主該當何罪,我這額頭的傷又該如何。今日陳老夫人過來,不由分說將我打傷,這筆賬該如何清算。蓁兒畢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太后也曾說過,蓁兒代表的皇上的臉面,是皇室的臉面。如今被陳老夫人打翻在地上,摔傷了額頭,這便是打在皇室的臉面之上。蓁兒受傷是小,陳老夫人如此輕視皇權,打傷皇室顏面事大。蓁兒還請長平侯和舅舅能給蓁兒一個說法,若不然這事情傳出去,旁人還要以為,這皇上御筆親封的郡主,任誰都能打的,這讓皇上的威嚴何存,這讓大燕的威嚴何存。”華蓁說著字字珠璣,頓時叫所有人變了臉色。
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
的確陳老夫人打了華蓁這件事,眾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華蓁如今是清和郡主之事,眾人也都是心知肚明。
陳老夫人這一巴掌打在華蓁的臉上,可打出大事了。
誰都知道華蓁這是故意的,可是偏偏誰都沒有法子。
若是華蓁只是咬著陳老夫人打了她一巴掌,那長平侯府說句話,賠個禮這件事便算是過去了。
可是華蓁口口聲聲說的是大燕的江山,是皇室的顏面,這可就不容小覷了。
侮辱藐視皇權,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
一時間所有人的面色都是難看的很。
沈崇茂看著華蓁,陪著臉勸到:“不過是陳老夫人一時失手,你也莫要放在心上,你大舅母的死,著實讓陳老夫人有些難以接受,你作為晚輩的便就受些氣,等會舅舅會好好補償你的,總不能晚輩跟著長輩計較不是。”
沈崇茂一句話,便將陳老夫人打華蓁的事情,說成是長輩教訓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