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南通顧不上田微微的反問,繼續迫不及待地追問著他所關心的。
“沒有呢。這段時間我除了陪她一起吃飯,監督她吃點東西,平時要麼就上課,要麼就是她說要休息,她幾乎不說話。”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田老師。等她回來,你也別和她說我來找她,我會過來找她。”
沙南通儘管心情複雜,但也極為感激田微微,同時也叮囑她別把雲鋒嚇跑了。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不想見你。”
田微微何等聰明,明白沙南通對自己叮囑的意思。
“好,真的太感謝你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謝謝你平時照顧她,我等她。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了。謝謝你,真的謝謝。“
沙南通再次反覆地謝著田微微。
”別謝我,要謝,你就對她好點。“
田微微也情緒平復了下來。
”好。再見!“
沙南通轉身準備離開。
”誒,你等等,你剛剛說你等她,你在哪裡等她?“
田微微還是愛屋及烏,死黨的大熊貓國寶,她還是關心的。
”放心,我沒事,我會把她安全送回來的。“
沙南通又恢復了他的冷靜,但臉上有著悲喜交集的神色。
”但願!祝你好運!“
田微微又帶有點恨恨地說道。
沙南通再一次真誠地謝過田微微這位直爽但真心為著雲鋒的死黨,轉身回到停到校門口的車上。
他握著方向盤卻並沒有開,田微微剛剛的那些話,句句清晰地迴盪在他耳邊,令他猶如萬箭穿心!
他彷彿看見了他的雲兒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淚流至乾的樣子,心裡劇痛難忍,一拳就砸在了旁邊的坐墊上,淚流滿面。此時如果有刀,他一定會拿來把自己的肉一片片地捥下來,來彌補他對雲兒造成的痛苦,也似乎唯有這樣,才能緩和他心裡此刻的劇烈抽搐與疼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沙南通才從痛苦中勉強拔了出來,埋靠在方向盤裡的臉也抬了起來。他的淚也算流乾了,腦子似乎有些冷靜了下來。
他再度想起畢業典禮那天,坐在觀眾席前排的那個白色羽絨服黑色針織帽的女孩,那便是他的雲兒無疑了!
她真的,就這樣不出一聲地去看他。
剎那間,視線模糊在將溢未溢的淚水裡。
他忘了的和她當初的承諾,她始終銘刻在心。
只是,她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路痴,從頭到尾,不給他一點資訊,是在懲罰他嗎?她也如他般思之若狂地,卻怕打擾了他,到了跟前也只好默然地看望著他,那是一種怎樣的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