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人馬正是從襄陽而來的左良玉統領,他已經被朝廷削職,讓他立功贖罪,不過對他其實影響不大,他照樣打著原來的旗號。
左良玉到了襄陽後,害怕朝廷追究,收攏敗軍和流民,共計二十餘萬,他們說是官軍,其實他也可以算是個流寇。
因為朝廷不可能幫他養二十萬人,他這些人馬要吃飯,便四處打糧,做的其實就是流寇的事,以至於後來李自成攻襄陽,士紳鄉民都焚香相迎。
這次他收到孫傳庭的調令後,很快就從二十萬烏合之眾裡面揀選了八千餘人,北上至南陽,不過他卻沒有再繼續北上,而是等待北面的訊息。
他得知孫傳庭接連大勝,還差點在郟縣生擒李自城後,才敲詐了唐藩一些錢糧,進至舞陽縣,然後又停了下來,準備等孫傳庭和闖軍在襄城決戰的態勢明朗後,再出來撿個便宜。
前兩日,他再次收到孫傳庭的調令,才終於下定決心,北上參戰。
畢竟孫傳庭是個狠人,是個豁出去一搏的主,左良玉心裡還是有一點怕他。
這時士卒們大多拿著兵器低頭前行,眼睛注意路上的水坑,騎在馬背上的將領們,精神也比較萎靡,不時抬頭打量四周。
遠處的一座山頭上,趙柱子撥開枯草,向下觀看,注視著山下行軍的人馬,發現有七八千人,不過甲兵大概只有一半,並不算多。
左良玉剛經歷了誅仙鎮之敗,物資衣甲丟棄級多,士卒也損失不小,眼下他人馬數雖多,但精銳卻沒多少。
趙柱子觀察一陣,小心的退回來,然後飛快的消失在山林中。不多時,他就出現在一座山頭的後面,這裡揹著官道,山坡上四處都分佈著灰色的營帳,高義歡在此已經等了兩天。
他原本還為趙應元失期,感到擔心,卻不想官軍比趙應元還磨蹭,居然來的還要遲一些。
“二哥,左良玉的人來了!”趙柱子跑到高義歡身前,急聲稟報。
高義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裡拿著一根枯枝,正在地面上畫著地圖,聞語不禁一下將枯枝折斷,丟到一邊,“來了多少人,隊伍有多長?”
“大概有七八千人,隊伍拉得很長,大概有三四里。”趙柱子回想了一會兒,肯定的回道。
“裝備怎麼樣?”高義歡不放過任何細節,繼續追問。
這些細節都十分重要,可以判斷敵軍的精銳程度,從而估計能不能將左良玉的人馬吃下。他們要是衝出去,卻打不過,那就鬧笑話了。
“有一半穿甲,一半穿破襖子,士氣好像不太好,應該不算什麼精銳。”
高義歡點了點頭,微微沉思,便按著戰刀站起來,一邊向山頭爬去,一邊下令道:“傳老子的軍令,讓各部就位,另外給對面的劉黑子發訊號,讓他們注意隱蔽,不要提前暴露,必須把左良玉放進來再打,老子要生擒那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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