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
因此這個時代的軍官如果出身不富裕,那他最好能找一個富裕的岳父。
雖然可能有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嫌疑,但溫特斯還是覺得吉拉德·米切爾絕對會很樂意把女兒嫁給自己。
米切爾小姐每次見到溫特斯都滿臉羞紅,和溫特斯說話時聲音像蚊子一樣,讓溫特斯都感覺很不好意思。
而文雅淑賢的米切爾夫人似乎也很中意海藍出身的溫特斯·蒙塔涅少尉。
更不要說老謝爾蓋幾次拐彎抹角問溫特斯他是否有婚約。
謝爾蓋家又沒女兒,還能是幫誰問的?
溫特斯堅稱自己已經有婚約了,未婚妻就在海藍。
可謝爾蓋卻嘀咕著:“俺們這離海藍那麼遠,就算有婚約也不一定算數嘛。”
“沒錢好痛苦!”
輾轉反側的不眠之夜裡,溫特斯·蒙塔涅這樣哀嘆著。
但他不可能向吉拉德·米切爾家借錢。相反,米切爾一家對溫特斯越好,他越不敢欠下人情。
事實上溫特斯已經在考慮時機恰當時搬出米切爾家了。
滿打滿算,溫特斯現在身上除了三個月的薪金外,唯一的貴金屬只剩下……安娜的掛墜盒。
純金的。
但掛墜盒不可能賣,要是賣了納瓦雷大小姐非把蒙塔涅少尉手撕不可。
“沒錢真的好痛苦!”
不眠之夜的輾轉反側中,溫特斯·蒙塔涅再次哀嘆著。
最後,還是安託尼奧給的兩枚袖釦救了急。
溫特斯的家庭對於金錢管理很嚴格,但他本身對於錢的概念並不強,因為在軍校裡他一直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所以安託尼奧隨手給的這兩枚袖釦,他也沒當回事。碰到重要的場合就戴一下,這次回圭土城授勳時也帶在了身上。
人一旦被逼急了,哪怕是再小的希望也會緊緊攥住。
滿腦子想錢的蒙塔涅少尉看著姨父給的兩枚袖釦,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經鐵匠辨識,溫特斯最終確認這兩枚他一直以為是青銅的袖釦……果然是純金的。
以及,姨父給的皮帶扣也是純金的。
哪怕相隔千里,長者的智慧仍然充實了溫特斯空虛的錢袋。
於是乎,貧窮的蒙塔涅少尉突然有錢了。雖然不算多,但差不離能買一匹夠用的戰馬。
買玩具會很開心,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而戰馬,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種大玩具。
溫特斯的積鬱一掃而空,他迫不及待地去吉拉德打聽杜薩村哪家有戰馬出欄。
雖然不好意思再接受米切爾一家的恩惠,但購買戰馬這種事躲不過吉拉德的眼睛。
與其刻意避嫌,溫特斯覺得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請求吉拉德·米切爾的幫助。
吉拉德的大兒子皮埃爾聽說蒙塔涅少尉要買戰馬,也興奮地要跟著去。
杜薩村的公共牧場位於村南的平坦土地,沒有圍欄。無人打理的苜蓿和黑麥在這裡隨意生長,遠遠望去草甸呈一種漂亮的乳黃色。
在南邊很遠的地方,有些棕色和黑色的斑點閃動,一群馬正朝著水塘奔跑。一個小小的身影像黏在馬背一樣上下顛簸著,聚攏著馬匹。
“鉤兒!”皮埃爾踩著馬鞍站了起來,興奮地朝著馬群的方向揮手大喊:“安格魯!”
遠處馬背上的身影聽到了喊聲,也揮舞著帽子回應。
“過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