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塔索拄著馬刀,艱難嚥下一口吐沫,費力擠出三分笑容:“血狼閣下的手段,果然……非比尋常……”
“刑罰之道在於少罰、重罰。”佩刀青年的目光掃過哨卡前方綿延的車隊,又瞟了遠處的懸屍之樹一眼,平心靜氣地反問:“不把他們掛在樹上,好人又怎麼敢出門呢?”
“少罰、重罰。”老塔索盯著佩刀青年看了一會,最後低下了頭:“高見。”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佩刀青年面露笑意:“是閣下說的。”
叛軍的哨卡分為來側和去側,每側各有一個小門和一個大門。
大門前方,執勤的“叛軍”士兵正在核對、清點一輛雙套大車的貨物。之所以後邊排了那麼長的隊,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從新墾地行省設立開始,過路稅就是各郡駐屯所的重要收入來源之一。郡與郡之間有卡,鎮和鎮之間也有哨。可以說是無處不設卡,無處不設哨。
不單單是行商,平民對此也深惡痛絕,卻又無可奈何。所以即使是沒什麼遊歷經驗的勞爾,也清楚“叛軍”士兵在做什麼。
老塔索便代替“僱主”一家開口,他端出討好的笑容,低聲下氣地問:“這個,不知?過路稅?”
“沒有。”佩刀青年出語驚人。
老塔索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沒有什麼?”
“沒有過路稅。”佩刀青年重複了一遍,他想了想,補充道:“至少暫時不收。”
勞爾忍不住開口質問:“那為什麼還要?”
他抬手一指正在檢查貨車的“叛軍”士兵,後半句話已不必多說。
“巴德保民官閣下的命令,過路稅免除。”佩刀青年有禮有節地回答:“但是申報和查驗仍然要實行。”
說罷,佩刀青年抬手示意:“請吧。”
在“叛軍”士兵的“環伺”之中,馬季雅家族一行三人一步一步走向哨卡。
不知為何,每往前走一步,勞爾的心臟都會跳得更快。但他看到父親的步伐依然沉穩,便也強忍著眩暈感和嘔吐感,跟著往前走。
哨卡前,執勤的叛軍士兵冷冷詢問:“有什麼要申報的?”
勞爾搖了搖頭。
“有。”老馬季雅言簡意賅地回答:“黃金。”
他伸手探入懸掛在馬鞍前的小鞍袋,取出兩根短棒似的陶棍,猛地相互一敲。
陶皮表面碎裂、剝落,內容物的一部分暴露出來。
在正午的陽光下,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光澤。
[血戰歸來]
[orzorzorz]
[對不起,最近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我一直都在寫,但是碎片時間利用不起來]
[關於剿匪的補充說明]
[無論是東方、西方,不管是哪朝、哪代,剿匪都是無條件贏得民心的政策。匪,一定要剿,不剿不行]
[拿破崙獲得第一執政的地位以後,頒佈的各項政策中,【剿滅鄉間盜匪】是最受法國人歡迎的政策,沒有之一]
[在法國廣袤(相比同時期的德意志小邦國),匪患從來沒有消失過。波旁王朝、雅各賓派、督政府也頒佈過剿匪命令,都沒有成功消滅過法國的匪患。只有法蘭西第一帝國用盡了一切手段,也只有法蘭西第一帝國成功消滅的法國的匪患]
[1799年11月,法國有40%的領土實施了戒嚴,但是不出三年,境內出行又安全了,商貿也得以恢復;甚至拿破崙在義大利取得的輝煌勝利,也不如【剿匪】更得民心——《拿破崙大帝》]
[而在法國的鄰國神聖羅馬帝國,自由城市的領導層拉昇民意支援度最常見的手段也是剿匪]
[德意志地區的城邦隔三岔五就會組織【嚴//打】,殺人放火除以極刑自不必多說,小偷小摸也會重判、重罰。這些【剿匪活動】既能加強治安,又能給民眾提供娛樂活動(觀刑),那個時代的人民群眾無不喜聞樂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