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的笑意凝固在嘴角。
“[舊語]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的細節。”溫特斯清了清嗓子:“[舊語]我可記得很清楚哦。”
卡曼突然不再出聲。
“[舊語]不知道是誰,緊緊攥著拳頭,眼睛瞪得有鈴鐺大,活似一頭髮瘋的公牛。”
卡曼陷入徹底的沉默。
“[舊語]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溫特斯一板正經模仿卡曼的語氣:“[舊語]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
卡曼艱難地吐出話語:“[舊語]夠了,別說了……”
怎麼可能?乘勝追擊才是戰術家的選擇。
溫特斯好奇地問:“[舊語]您當時是怎麼這些話說出口的?‘您說這些話還真是不害臊呢,不愧是您’。”
卡曼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舊語]我求求你別說了……”
“[舊語]這要是在裡,像你說出這種奇怪臺詞,可是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的。”
“[舊語]你別說了!”卡曼毫無徵兆地爆發,一把扼住溫特斯的喉嚨:“[舊語]別說了!別說了!”
神父的手臂出人意料的有力,溫特斯立刻就有點喘不過氣,他拼命掙扎,請求停戰:“好了!我不說了!”
已經晚了,卡曼鬆開了手,漫無目的在小會客廳內尋找著。
溫特斯警覺地問:“你要幹什麼?”
“沒有別的辦法了。”卡曼唸唸有詞:“必須使用記憶清除術。”
溫特斯大吃一驚:“還有這種神術?”
卡曼終於找到目標,他抓住長椅護手,膝蓋和胳膊同時用力。“喀拉”一聲,雕花的實木護手被卡曼生生掰斷。
卡曼提起新入手的戰錘,轉頭惡狠狠看向溫特斯:“不是神術。”
溫特斯意識到大事不妙:“你先等一下……”
“沒事。”卡曼緩緩逼近溫特斯:“一點也不痛。”
溫特斯也抓向身側的長椅扶手,學著卡曼的方式上下用力。
扶手紋絲不動。
就在溫特斯打算用裂解術炸開扶手的時候,沉重的腳步聲叫停了一觸即發的決鬥。
卡曼愣了一下,快步走到長椅側面,面無表情地侍立——戰棍就藏在背後。
溫特斯平抑呼吸,恢復輕鬆隨意的坐姿。
門開了,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老鐵匠施米德略顯拘謹地走進小會客廳。
看到坐在長椅的年輕男子,施米德老人疑惑不解:“你……是……您……”
溫特斯初時也驚訝萬分,但他反應神速,利落起身,快步迎上老鐵匠,握住了老鐵匠的粗糙大手,笑著說:“沒錯,施米德先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