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和堂·胡安第一時間響應,安德烈和莫里茨隨後跟上。
幾個人把桌子拍得隆隆響,如同馬蹄聲一般急促。
一樓計程車兵和文員不明所以地看向二樓會議室,不知道的還以為軍官們在拆房子。
“我們是陶罐,亞當斯是瓷瓶。”溫特斯有些傷感地引用一位前輩的教導:“瓷器不會和陶罐碰。”
莫里茨垂下眼簾,輕輕嘆了口氣。
“亞當斯那般精明的傢伙,肯定不願意和我們咬牙血拼。依我看,他是做兩手打算。若我們不堪一擊,他便順勢收復熱沃丹。若我們這陶罐確實有點硬,他就等到明年,搬出鐵錘來砸我們。今年冬季的動作,大不了當成演習。”
溫特斯拍板定音:“不能讓出熱沃丹!”
既然目的已經明確,接下來就是圍繞它制定作戰計劃。
溫特斯搬出一幅還沒完工的大比例尺地圖,是他根據傑士卡中校的地圖集繪製而來。
莫里茨中校突然想起什麼,對溫特斯說道:“既然如此,有個人你得見一見。”
“什麼人?”
“當然是來送信的人。”莫里茨中校抿了一口杯子裡的水:“我把他抓過來了。”
溫特斯去見那個新墾地軍團的信使。
留在會議室的堂·胡安熱情地攬住梅森學長的肩膀:“前輩,咱們步炮不分家,以後應該多在一起喝酒。”
梅森和溫特斯關係緊密,胡安也曾與溫特斯並肩作戰,而且還是溫特斯的直系前輩。
但是堂·胡安和理查德·梅森之間是真的不熟。
梅森是炮兵科出身,而胡安是步兵科出身,兩人只有一層校友的關係。
再加上胡安天性別扭,懶得與別人親近,所以兩人稱不上有多要好。
胡安突然這般熱情,令梅森很不適應,他連連點頭。
胡安打趣道:“您不妨數數,他們仨都是騎兵科,騎兵一下子佔住三票。我們步兵科和炮兵科必須團結起來,才能湊足三票與他們形成戰略均勢。”
梅森又回到悶悶不樂的模樣,心不在焉地點頭。
“您是遇到什麼煩心事?我幫您分分憂?”
攫欝攫。“唉。”梅森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沒什麼。”
“怎麼啦?說說看嘛。”
“我今天抽空回了趟牧場。”
“牧場?”胡安微微皺眉:“然後呢?”
“該死的羅納德!”梅森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心裡的悲痛和憤怒再也無法按捺,他拍桌大罵:“把我嘔心瀝血培育的種豬全都他媽給宰了!”
……
在駐屯所的監獄裡,溫特斯見到了新墾地軍團的信使。
出乎他意料,來送信的竟然是一位校官。
對方背靠著牆,正在打盹,彷彿他不是身處潮溼陰暗的監獄,只是家中客廳小憩。
見到溫特斯過來,校官神色自若地打招呼:“日安,蒙塔涅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