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從這裡往西北走半公里,有一片茂密的針葉林;
第二,這裡的河道寬度不到兩百米,正適合架橋。
時間不等人,第五軍團計程車兵還在挖掘壕溝、修築營牆,第六軍團計程車兵已經拖著原木返回。
軍營此刻就是一間巨大的露天木工坊、鐵匠鋪。
不拘鐵匠、木匠、燒炭匠、泥瓦匠……軍中所有工匠都被集中到一處,貝里昂也在其中。
連只會用刨子的半桶水都被抽走。
風箱吹得爐火呼呼響,叮叮噹噹的鍛打聲響個不停。
多餘的盔甲、武器被熔鑄成斧頭、釘子、錨,再送往需要它們的人手中。
所有人都在忘我工作,營地中央,一張巨型木筏正逐漸成型。
“咚!”
“咚!”
“咚!”
與此同時,另一張巨型木筏正漂浮在水面,往河床裡砸進一根根木樁。
還有幾艘小船錨定在河心,正在測量水深。
巨型木筏上有一架像是打樁機的簡陋器械:一塊石墩、一套起重灌置、一條滑軌。
載著這套器械的木筏,便是築橋工程的核心。
木筏上計程車兵吶喊著推動轉盤,繩索嘎吱嘎吱作響,沉重的墩石被一點一點抬升。
木筏上的其餘士兵齊心協力,將一根原木放入滑軌,儘可能克服浮力往深處探。
當原木的尖端觸及河床的時候,木筏上的軍官扳開起重機阻鐵。
石墩重重落下,砸在木樁尾部,木筏都在跟著顫抖。
木樁被巨力敲進河床將近半米深。
士兵們再次喊著號子推動轉盤——他們還需要重複兩次,直到木樁牢牢扎進河床深處為止。
固定在河床上的木樁將會作為橋墩,向著河對岸一路延伸。
超大型木筏載著六米高的打樁機,如同神話裡的巨人行走於水面,驚得對岸的赫德人目瞪口呆、奔走高喊。
“沒見過這東西吧?”溫特斯心中陣陣快意:“看來是《高盧戰記》沒有赫德語版本。”
瑞德修士也在溫特斯身旁。
老頭捋著鬍鬚,慨嘆道:“奇技淫巧,當真是奇技淫巧。”
“什麼?”溫特斯聽不懂。
“我在說你的本事真厲害!”
“不是我發明的。”溫特斯羞愧地抓了幾下頭髮:“都是古人書裡的東西,只是沒有實物。在陸院的時候,老師帶領我們嘗試復原過。”
“不過。”瑞德修士咂著嘴說:“這橋恐怕不經用吧。”
“反正也沒指望用到世界末日,能用一次就足矣。”
瑞德修士哈哈大笑:“也是。”
“白獅!”溫特斯突然衝著冥河大喊:“還有什麼招!統統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