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得罪了,但你們現在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會得罪人嗎?你們知道那個人是我哥嗎?今天我爸婚禮,他讓你們把我弄走,嚇唬嚇唬我就算了,要是當真了,恐怕他也不會放過你們。他弄死我容易,弄死你們不還是一樣!”
兩個流氓對視了一眼,神情複雜。
然後黑毛按住我的頭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是說,今天那個婚禮是你爸的?沈振是你爸?”
“你不知道?”沈振也算是生意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兩個人知道他並不稀奇,我心裡詫異的是他們並不知道我是沈振的女兒,這一點,林澈也不交代清楚。
這兩個流氓又深深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黑毛繼續說:“可是我怎麼聽說,沈振對他的前妻和女兒不上心?”
“不上心又如何,再怎麼說我都是他的親生女兒,你們要是傷害了我,他就算礙於輿論,也會追究責任,不是嗎?”
這時候前面的司機看著後視鏡出謀劃策道:“依我看……要不咱先別動這丫頭了,拿著去沈振那裡撈筆錢,肯定比我們現在拿到的多。”
我看向我旁邊那兩個流氓,找到了一絲希望,他們猶豫了片刻。
緊接著黃毛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叫道:“你們還就信了這丫頭的鬼話?她以前是什麼貨色?現在身上套了幾件名牌就以為自己變鳳凰了?扯、接著扯,你他媽沒爹沒孃養的東西,還說沈振是你爹?死丫頭,你的情況當年我可都一清二楚呢!這還真失憶要和我瞎掰了?”
我沉默著暗中觀察,愈發不明白,心裡暗自揣測黃毛說的話,有種自己被當了炮灰的感覺。
他們七繞八繞的,把車拐進了一個偏僻的破舊小區,用刀抵著我讓我趕緊進去。
我的腿已經軟了,被推進一間陰暗的地下室後,他們把門鎖上,我又被推到了床上。
黃毛的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時的奸笑,剛關上門就撲過來扯我的衣服,我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外套都被扯爛了。
嚇的拼了命掙扎,偏偏黃毛還露著黃牙,一把按住我說道:“裝什麼清高?咱又不是沒做過,嘖嘖,我還很回味當年呢!”
“鬼跟你做過啊!”我又慌張又絕望,更是覺得噁心的都快吐了。
這時候我腦子裡想到的是溫以安,我意識到自己完全就是在作死,要是聽信了他的勸告,根本就不會有這檔子事了。
從小到大,每次我闖什麼禍,替我收拾爛攤子過來救場的人都是溫以安。
而我現在,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知道,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就在那個黃毛把頭埋進我脖子裡時,小區外面突然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
我睜大眼睛,終於是找到希望了。
黃毛立刻從我身上起來,他被嚇到了,和他一起的另外兩個流氓,此刻全都六神無主了起來。
緊接著,他把我揪起來,重重地砸到牆角邊,“賤貨!你他媽的還敢報警!老子要你死!”
我脊背一陣頭痛,看著他漸漸逼過來的刀子,我拼命地搖著頭說“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連手機都沒有,不是我報的警。”
地下室那扇破舊的小門很快就被撞開,撞門的人,卻不是警察,是林澈。
林澈看了眼衣衫不整、頭上流著血的我,眼神裡帶著憤怒,彷彿還有一絲憐惜,他不顧一切地朝我跑過來。
門口的兩個流氓在阻止他,他們迅速扭打在了一起,林澈快把他們打趴下時,黃毛見事態不對,立刻把我拎起來,掏出刀架在我脖子上,對林澈大叫道:“趕緊給我住手!你再向前一步,我殺了這賤貨!”
這時警察也趕過來了,讓黃毛別衝動。
黃毛讓林澈和警察全部退後,三個流氓拿刀架著我,一步步離開地下室。
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只能配合著他們。
然後他們把我帶到那輛麵包車上,警察他們全部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不敢靠近。
車子門關上的瞬間,林澈突然衝了過來,黃毛髮瘋一般地大叫讓他停下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緊了緊,冰冷又鋒利,我感覺到脖子上一陣一陣地刺痛。
林澈卻像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走到麵包車邊按住即將關上的門。
他淡定地說:“你們綁她有什麼用?拿她當人質誰願意救她?”
黃毛越來越慌張,聽到林澈的話又感到莫名其妙,他大叫著:“你別耍伎倆!”
“你們想要什麼?現在警察來都來了,殺了她你們這輩子也好過不了了,倒不如弄點錢遠走高飛,大家都好,你說是不是?”
林澈繼續說:“我不管背後指使你們的人是誰,但他(她)讓你們綁了她,現在又把警察招來,這是在把你們往絕路上送你們不懂?綁這個賠錢貨有什麼意思?你們綁走我,能弄到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