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調整好自己的心理狀態,仔細觀察了下林澈僱傭過來的兩個保鏢,這之後的一天我認真吃藥認真養病,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養精蓄銳。
我還偷聽到羅阿姨給林澈打電話,說我狀態很好。
時間很快就到了何如靜和沈振大婚的那天。
這天凌晨的時候,我把床上的被單扯下來編成了一個結實的繩子,綁在窗戶上跳到了外面一層的陽臺上。
這是凌晨三點的時候,海邊的天空,黎明快到了。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製造一點光亮。站在陽臺外面,海風撲面而來,我有種重獲自由的期待。
然後我閉著眼睛,做好骨折的心態從四五米高的陽臺上跳了下去。
慶幸的是下面居然有一堆沙子,我除了眼睛和嘴唇上沾了點沙子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然後我飛快地跑走了。
連跑帶走兩個多小時,快到六點的時候,我找到了計程車,回了北京。
回去之後,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林澈弄走,我匆忙地回家換了身衣裳,就直接趕去了沈振和何如靜的婚禮現場。
五星酒店裡,今天的婚禮已經在開始準備,新郎新娘以及客人還沒有到場,我看著門口擺放著的沈振和何如靜笑顏如花的巨型照片,恨不得一腳踹飛它。
我用酒店的電話給何如靜打了過去,她在電話那邊笑著告訴我,她現在正在化妝。
我一手拿著電話聽筒,一手把玩著自己帶過來的隨身碟,“阿姨,您好好地化個妝,我現在已經到婚禮現場了,還給您準備了份禮物呢!”
何如靜一聽說我給她準備了禮物,貌似還挺驚喜。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想著等下就要決一死戰了,我頭又痛了起來,倒不是有多害怕,是因為我的感冒還沒好。
也就過了十幾分鍾,一個面帶微笑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他看上去像是個大堂經理的樣子,彬彬有禮地對我鞠了一躬,說道:“沈小姐,林先生請您去樓上的總統套房找他。”
我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心裡想不到林澈這麼快就發現我跑了,然後我故作淡定地對他說:“好的,我等下自己過去。”
“沈小姐,林先生應該是有急事找您,您現在如果沒事,最好就跟我走一趟,不然我也無法交差。”那個男人依舊帶著微笑,看著我說道,然而他的語氣裡,分明是不容拒絕的意思。
林澈既然已經知道我在這裡了,躲是躲不過的。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繞到前臺小姐旁邊,背對著那個男人,對旁邊的服務員說:“給我來杯飲料。”
服務員去拿飲料了,那個陌生男人打量著酒店裡的四周,我趁他不注意,迅速地把隨身碟放進一個絲絨袋子裡,塞給前臺小姐,告訴她這是給沈先生和沈太太的生日禮物,請她務必幫忙轉交給沈先生和沈太太。
前臺小姐的眼神裡閃著不解,出於禮貌也答應了下來,沒有問我。我為了保證東西能安全準確地送到沈振和何如靜手裡,還把自己錢包裡僅有的一千塊現金塞給了前臺小姐。
然後服務員給我拿來飲料,那個陌生男人伸出手臂,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拿起飲料,仰起頭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跟他一起走了。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進入電梯,我移到電梯門口,趁電梯門關到只剩二三十厘米的時候,迅速地側過身閃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我閃退出去的同時,我瞥見電梯門關上的同時,裡面那個男人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似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陰森的冷笑。
緊接著我剛準備掉頭跑,一轉身就被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抓住,其中一個拿著把刀抵在我的腰間,輕蔑地說了句:“臭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後背冒出一身冷汗,想不到林澈為了防止我破壞他媽的婚禮,找人綁架這種事也能幹的出來。
然後我就在這兩個人的威脅之下,配合著他們進了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上了輛麵包車離開酒店。
我原以為他們把我送走,這一切就算玩完了,但事情遠遠地超出了我的想象。
上車以後,兩個男人坐在我的左右側,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笑的一臉噁心。
其中一個摸著我的臉,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小丫頭這長相果然不是蓋的,比以前出落的更美了。就是脾氣還得治治,今兒個我們算是有福氣了。”
“我已經離開酒店不會再搞破壞了,你們目的達到趕緊放我走,再動什麼別的念頭對你們也沒好處。”我努力保持著淡定,看著前方對兩側的猥瑣男說道。
我左邊的那個男人突然伸出自己被煙燻黃的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拍了兩下,然後他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裡面的黃毛,呲著牙笑著說:“臭丫頭,失憶了?你不記得哥,哥還記得你呢!”
我轉過頭去和他對視,腦子裡跟放電影似的過了好幾遍,然而終究是對這個猥瑣男沒有半點印象。
見我驚恐的眼神,那個黃毛捏起我的下巴,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一陣噁心,掙扎著就給了他一巴掌。
右邊的那個黑毛流氓抓住我的頭髮和手,黃毛就甩了我兩巴掌,“臭丫頭!脾氣這麼壞難怪會得罪人!我警告過你,叫你收斂點!”
我意識到事情嚴重了,這些人根本不是鬧著玩的。然後我試圖平靜下來,對這兩個人說:“你們現在是在犯法,知道一時衝動會給你們帶來什麼嗎?傷害了我對你們來說,只是一時痛快,想過以後嗎?”
“別給我講什麼狗屁大道理!”黃毛大叫著,握著我手腕的手加大了力道,“臭丫頭,你怨不了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