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鍵問題是,我會請打叫板麼?
孫師兄肯定沒教過我,以前倒是見唐昌發用過兩次,難道是我無師自通了?
剛才到底是不是愚修技?
思索之間,李伴峰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了閣樓,羅少君第一個衝了上去:「七哥,你可嚇壞我了,你怎麼了,身上怎麼都是血?」
閣樓外邊站滿了人,可都沒敢上前,李伴峰問:「這座閣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羅少君道:「我找府上的人問了,玉翠樓被豹應君改過,詳情咱們去我那說。”
李伴峰搖頭道:「不去你那說,我以後不住侯爵府了,我搬到胡翅紅那裡去住。”
羅少君著嘴道:「胡翅紅有什麼好?」
李伴峰沒解釋:「你找人把這周圍封起來,任何人都不得入內,擅闖者格殺勿論!」
出了侯爵府,到了胡翅紅宅邸,胡翅紅趕緊給兩人安排了房間,羅少君拿出了一塊鐵券,在這塊鐵券上刻著一段文字。
光看這鐵券的形狀,李伴峰還以為是地頭神的契書,可看過內容,才知道這不是契書,這是說明書。
上面記載著一等兵刃江玲兒的使用說明。
兵刃有形,不可見,兵刃有聲,不可聞。
兵刃有室,不可離,此乃斃敵之所也。
引敵入其室,握其契,呼其名,再呼敵名,敵必死,不可逃。
一敵死,復呼另一敵,如是往復,凡入室之敵,縱有千軍萬馬,必死。
江玲兒既出,至少須殺一人,若無人可殺,執契者難逃一死。
這回李伴峰終於明白了。
江玲兒是個看不見、聽不著的兵刃,李伴峰有金晴秋毫和洞悉靈音這兩個技法,讓他看見了江玲兒。
這兩個技法是娘子給的,為什麼會對內州的一等兵刃有用,這件事情暫時還說不清楚。
李伴峰撿到的手絹,是江玲兒的契書,握著江玲兒的契書,念出江玲兒的名字,就等與把江玲兒召喚了出來。
把江玲兒召喚出來,就必須讓她殺人,如果沒人可殺,她就要把執掌契書的人殺了。
這一等兵刃很強大,但用起來也很危險,對於豹應君這種人來說倒沒什麼難度,無人可殺,他可以隨便叫個隸人,讓江玲兒殺掉,
再回想一下當時在閣樓的情況,羅少君仍覺得脊背發涼:「七哥,要不是你手快,咱們可全都折在玉翠樓了。」
李伴峰道:「還有三天時間才能到朝歌,回來的時候咱們還得走無邊城,這幾天要把玉翠樓看住,
不光是把樓看住,把訊息也要看住,將來這地方沒準有大用途!」
羅少君點頭道:「七哥放心,我叫人把後院騰出來,嚴加看守,保證連只蚊子也飛不進去!」
李伴峰愣然道:「大商也有蚊子麼?」
「有!」羅少君連連點頭,「世間萬般生靈,就屬這個最可惡!」
深夜,李伴峰坐在玉翠樓二樓的窗邊,推開窗子向外張望。
少君站在樓下,含著眼淚道:「七哥,小妹真叫人嚴加看守了,沒想到七哥還是進來了,都怪小妹不好,小妹願意受罰。」
李伴峰搖頭道:「不用受罰了,你歇息去吧,我和她好好聊聊。”
少君楞在樓下,也不知李伴峰到底要和誰聊。
關上窗子,李伴峰看著床邊江玲兒道:「你到底想怎地?”
江玲兒回望李伴峰:「你半夜鑽我被窩,還問我想怎地?」
李伴峰怒喝一聲:「誰鑽你被窩了,不知羞臊!」
伴峰子從身後鑽了出來:「聖人云,這婦人確實不知羞臊。」
江玲兒盯著李伴峰看了許久,面無表情道:「你們這算是欺負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