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擺道:「你笑什麼?」
放映機閃爍著火光道:「沒什麼,我相信,七導以後再也不會把我遺忘在戰場上。」
「為什麼?」
放映機沒有說話。
剛才錄下來的畫面非常重要,有些東西,七導肯定不想讓夫人看到。
「這肯定不能讓當家婆看到,」手套把膠片偷了出來,「阿機,我就知道你小子跟當家的耍心機!」
「我沒有,你把膠片還我!」放映機想把膠片搶回來。
手套自然不會給他機會:「還想跟我搶,你太嫩了,我一會就拿給當家的,
看他怎麼罰你!」
書包裡吵成一團,別人聽不見,李伴峰聽得清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宋老師咬著嘴唇,鼻尖微微顫動,忍了半天,還是笑出了聲音。
李伴峰看向了宋老師。
她能聽得到法寶的對話。
有些事情,已經心照不宣,就看彼此願不願意戳破。
看在她酒窩那麼好看的份上,暫時不說破吧。
李伴峰繼續專心解題,宋老師繼續喂他吃水果。
下午五點鐘,宋老師和李伴峰的手機一起響了。
他們收到了同樣一條資訊:近日我市發現有不法分子冒充氣討人員,實施搶劫、盜竊、詐騙等不法行為,等廣大市民遠離身份不明乞討者。
宋老師覺得這條資訊有些奇怪,她幫李伴峰講解了兩道習題,對李伴峰道:「我要回去準備晚課了,你多注意休息。」
看宋老師有些匆忙,李伴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發病了?」
宋老師連連搖頭:「沒有,我很久沒發過病了。」
李伴峰沒再多問,吃了兩塊水果,繼續做題。
宋老師回到了教師宿舍,打了一個電話:「爸,出了什麼事?」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名老者的聲音:「我在開會,一會再說。」
辦公室裡,杜主任正在等電話。
他們已經找到了綠水弓,並且和綠水寫進行了談判。
綠水弓同意返回普羅州,但必須要滿足他的條件。
最終如何抉擇,要看會議如何定奪。
夜裡十一點二十分,會議有了結果。
「小杜,經研究決定,答應綠水弓的要求,後面的工作,由你來安排。」
杜主任很是驚訝:「老師,汽水窯那邊剛出了狀況,我們現在正需要平衡人來緩和雙方的關係,這個時候如果把李七給—.”
「小杜,做事要分得清輕重緩急,汽水窯的事情,終究還在普羅州,綠水弓而今已經到了越州,這才是迫在眉睫的問題。」
「老師,我們不應該對綠水弓妥協,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對他採取更為嚴厲的措施!」
「這麼做太冒險,你對普羅州的情況不是太瞭解,綠水弓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針對他的行動必須慎之又慎,出現任何閃失,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李七作為平衡人,平衡各方的利益訴求原本就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綠水弓作為普羅州的一方勢力,而今已經明確提出了訴求,把這件事交給李七處置,完全符合我們設定平衡人的初衷。」
杜主任眉頭緊鎖。
他說把這件事交給李七處置,分明就是讓李七送死。
他還說我對普羅州的情況不瞭解?
我在普羅州起碼工作過,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杜主任還想多說兩句,電話的另一端提醒了他一句:「小杜,這件事已經做出了決定,不會再有任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