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十多人,就是重症了。
康振昌讓醫院把這三十多人安排在了住院樓頂層,每人一個單間,逐一進行診治。
他只帶了兩名隨身助手,其他人員未經允准,不得來到頂層。
第一名接受診治的患者是一名女性,她滿身皰疹,呼吸困難,已經喪失了表達能力,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於凌晨病重離世。
康振昌看了看女子的狀況,知道這人活不了太久。
他在耳邊輕輕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見到過一個乞弓?」
女子意識還在,微微點了點頭。
康振昌神情凝重,轉身去了下一個病房。
下一個病房裡躺著一名男子,年紀不大,他的狀況略微好一些,還能說話。
康振昌問了同樣的問題:「你是不是見過一個乞弓?」
男子點點頭,回答道:「他在路邊要飯,我不小心踢了他的碗,他好像很生氣,沒過多久,身上就長了疹子。」
康振昌想了片刻,再次問道:「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說了實話我才能治好你,你是不小心踢了他的碗,還是故意的?」
男子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我今天,和人發生了點爭執,心情不是太好....」
康振昌點了點頭。
從病症上來看,這個男子也沒救了。
離開了病房,康振昌打了一個電話:「情況已經確定,綠水弓出現在了越州。」
電話另一端明顯不肯相信:「不可能,除非他上了火車,否則他絕對過不了三頭岔!」
康振昌語氣平靜道:「他是怎麼來的,我沒法回答你,這也不是我的職責就當前患者的症狀來看,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場疫病的源頭就是綠水弓,
初代感染者幾乎都有冒犯過綠水弓的經歷,他們也是重症感染者,能治癒的機率微乎其微,
二代感染者的病原來自初代感染者,他們是被傳染者,沒有直接接觸過綠水弓,屬於輕症感染者,治癒的機率較高,
目前沒有發現三代感染者,這證明綠水弓目前還算剋制。」
電話的另一端反問道:「他為了什麼剋制?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件事總得有個起因吧?」
康振昌沉默片刻,他在極力保持平靜:
「我再重複一次,這不是我的職責,我沒法推測綠水弓保持克制的原因,
可能是因為他對越州不夠了解,也可能他只是想透過疫病達到某種目的,
我能告訴你的是,他的實力遠不止於此,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能力,我的建議是儘快消滅此人,否則他會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如果你們沒有足夠的能力,我的建議是立刻和他展開談判,將他送回普羅州,這也是最穩妥的處理方式。」
康振昌結束通話了電話,離開了頂樓。
越州大學,一間空教室。
李伴峰正在聽宋老師一對一授課。
想要學習暗物質和暗能量的相關知識,李伴峰需要惡補數學,學數學要下苦功,要有足夠的決心和毅力,宋老師講的非常細緻,李伴峰聽得非常認真。
天氣很熱,教室很小,而且沒有空調,李伴峰專心致志做著習題,一顆顆汗珠從臉頰滑落。
宋老師買了一盒冰水果,放在了桌子邊上,李伴峰連聲道謝,趕緊吃了兩口。
其實他不怕熱,普羅州沒有空調,李伴峰早就習慣了。
他流汗,主要是因為習題太難。
水果就吃了兩塊,李伴峰繼續專心做題,宋老師見狀,把一顆草莓送到了李伴峰嘴邊。
李伴峰張嘴吃了。
放映機錄下了這一幕,悄悄縮回了書包裡。
「哼哼哼~」放映機放出了沉啞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