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短衫猛然收緊,勒得邱志恆透不過氣來。
「別犯傻,」範忠福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卻能隨意操縱邱志恆的衣衫,這是個高層的衣修,「我不想殺了你,更不想殺了你的家人,我就想把李七找來,有些事兒想找他問個明白,
只要你和李七交情到位,只要你能把李七請到藥王溝,咱們之間什麼事情都好說。」
邱志恆對自己用了歡修技,逼迫自己的亢奮起來,上身的肌肉急劇膨脹,想要強行撐破身上的短衫。
可這件尋常衣料做成的短衫,而今像是加了鋼筋鐵骨,任憑邱志恆如何發力,都沒有絲毫破損。
範忠福拍了拍邱志恆的臉:「邱大管家,跟了陸家那麼多年,你好歹有點眼界,我報了雪花浦的名號,你還不知道這裡的深淺?
多跟說一句話,都算我看得起你,我耐著性子勸你,你怎麼還不知好歲?你一家子性命都在我手上著,我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頭—.””
「你們是來採藥的麼?」一名中年男子來到兩人近前,問道,「哪位知道鐵筋竹子在什麼地方?」
這男子看著五十多歲,穿著一件粗布衣裳,臉上滿是灰塵和汗水,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這男子悄無聲息出現在面前,讓範忠福有些忌憚,他笑呵呵說道:「你找鐵筋竹子,我知道在哪,你走近點,我告訴你。」
男子雙手抄在一起,走到了範忠福近前,側著耳朵,仔細聆聽。
範忠福扯了扯男子身上的衣服,在衣服上扯出來一根線頭:「你這衣服也太破了,布料都散了線了。”
中年男子憨憨一笑:「我這人,不挑剔穿的,有個衣裳就行,這衣裳看著破了點,穿著可暖和了——..”
話音落地,範忠福手腕一收。
中年男子身上的衣服隨即收緊,變成了拳頭大小的線團子。
男子的身體全部被勒進了線團裡邊,一個大活人被壓成了拳頭大小,血水嘩啦啦順著絲線往下流。
範忠福託著線團,把玩了兩下,笑著對邱志恆道:「這技法,叫天衣無縫這個線團子就是無縫的天衣,能把你收進去,也能把你妻兒收進去,
只要把骨頭、血肉、五臟六腑都擠碎了,就這麼大一個糰子,你們藥行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都能收得進去,不信咱們就試試邱大管家,話到了這份上,你應該能聽得明白,你要聽不明自,我可以換個方法再跟你說。」
邱志恆不說話,還想殊死一搏,雙方差距如此懸殊,他知道就算自己服軟,
範忠福也不可能放過他。
看到邱志恆還在抵抗,範忠福在邱志恆身上摸索片刻,找到了一根線頭:「這是你衣服上的線頭,我只要一抽這根線頭,你的衣服就能收緊,收的和線團子一樣大,把你的身子都擠在這糰子裡,
你別擔心,你死不了,我還能把你腦袋留下,讓你見妻幾最後一面,
你要是聽我的話,乖乖把李七找來,咱們今天的事兒———”
「你要找李七呀,」那中年男子抄著手,站在了範忠福背後,「你找他什麼事兒,跟我說吧,我跟李七可熟了!」
範忠福看了看手裡的線團子,線團子的份量很重,還在流血。
他又看了看身後的中年人,中年人老實巴交,毫髮無傷。
這中年人還在身後,那這線團子裡的人是誰?
範忠福想不明白,孫鐵誠替他想:「我說這糰子裡的人是你自己,你信麼?」
PS:範忠福即將迎來人生之中的高光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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