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慶笑道:「花前輩,你與何某本人確實沒什麼仇怨,但你與我朋友楚腰纖,過節頗深,
我這位姐姐,做事有些憨直,平素有不少地方衝撞過前輩,還望前輩雅量看在何某份上,放我姐姐一條生路。」
話說的謙卑,但手段用的硬氣,何家慶前後三次進入花仙莊,這叫先兵後禮,證明了自己實力,也讓花滿春在談判的過程中要重新衡量自己的本錢。
花滿春真就做出了讓步:「我和楚姑娘也沒有什麼冤仇,兩地相鄰,偶爾有點摩擦,再加上過往一點小事兒,卻讓別人當成了大事兒,只要能把話說開了,
根本談不上什麼過節。」
說話間,花滿春拿出了一個梳妝盒,交給了何家慶:「這是楚姑娘遺失的一件寶物,被花某撿到了,正打算還給楚姑娘,
既然是何公子的姐姐,那就勞煩何公子把這枚梳妝盒交給楚姑娘。」
何家慶收下梳妝盒,花滿春接著說道:「何公子乃後起之秀,花某也很想交你這個朋友,只是花仙莊有規矩,男子不能隨意出入,還望何公子入鄉隨俗,不要再讓花某為難。」
「這個自然,」何家慶再次賠禮,「今後再若拜見前輩,當另尋去處,何某告辭了。」
到了楚腰纖的住處,何家慶把梳妝盒拿了出來。
楚腰纖滿臉驚喜:「這盒子是我的法寶,上次與花滿春交手,被他搶了去,
何大哥,你是怎麼得回來的?」
何家慶笑道:「表面是靠心機,實則是靠本事,姐姐,以後不用再害怕花滿春,有了這次的教訓,以後他再也不敢找你麻煩。」
楚腰纖一口一個大哥,何家慶一口一個姐姐,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這次的教訓很沉痛,但花滿春可沒認慫。
在何家慶面前,話說的非常客氣,可花滿春心頭這股火,越燒越猛。
他此刻正在思索一個問題,何家慶這麼做,單純是為了給楚腰纖出頭,還是有別的緣故?
在此之前,花滿春剛被李七羞辱過,難道這事兒和李七也有干係?
單獨對付一個何家慶已經不容易,如果李七再下黑手,花滿春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他把如玉叫過來,問道:「你跟我多少年了?」
如玉戰戰兢兢回答:「主子,我跟您四十年了。」
「我記得當年還寵過你。」
如玉點點頭:「主子的恩情,老奴記一輩子,這些天的事情都是老奴做的不對,老奴沒臉留在主子身邊,且容老奴做點粗活雜役,拼上這把老骨頭,再給主子出一份力吧。」
「遇到這樣的狠人,你哪能防備得住,」花滿春笑了一聲,「這事不怪你,
你把秀豔叫來。」
秀豔正在院子裡澆花,招呼一聲就能聽見。
可在花滿春面前,如玉哪敢大聲說話,她來到正廳門口,衝著秀豔招招手。
秀豔一抬頭,看見如玉七孔流血,倒在了門外。
「老姐姐——」秀豔驚呼一聲,小心翼翼來到門口,查探狀況。
如玉已經死了,她中了花滿春的技法。
花滿春讓她把秀豔叫來,秀豔來了,被如玉招來了,在花滿春看來,這也算如玉把最後一件差事辦完了。
不管何家慶有多強的實力,對花滿春而言,連續三次認錯主子,如玉早就該死了。
花滿春寫了一封信,交給了秀豔:「你去莊子外邊,找袁春萍,把這封信給她,讓她當著你的面看完,然後燒了。」
秀豔連連點頭,拿上書信一路飛奔去了莊子外邊。
在莊子外邊的營地裡,她找到了袁春萍,這名女子不算是花仙莊的人,因為她不是莊主的女人,她應該算是莊主的客人。
袁春萍開啟書信一看,上面寫著兩行字:「李七與何家慶要聯手對付我,想辦法把李七支走,咱們各個擊破。」
秀豔問一句:「袁姑娘,信讀完了麼?主子讓你讀完之後立刻燒掉。」
袁春萍點點頭,就著燭火把信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