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瑩搖搖槍頭道:「緣由不是緊要,真正緊要的是症狀,你暈過去的時候,
眼晴閉著,不能言語,身上還不能動,這症狀和我當年一模一樣。」
李伴峰一驚:「真的麼?」
唱機哼一聲道:「聽這丫頭胡扯,不管誰暈過去了,不都是這樣的症狀!」
「驍婉,我們旅修的事情你不懂,」洪瑩一本正經在屋子裡來回步,「七郎,我看時機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再傳給你一項旅修技法了。」
唱機搖晃著喇叭道:「不行,太急躁了!”
「驍婉,旅修的一些事情你真的不懂,有些技法不是那麼看重緩急,七郎晉升雲上一層的時候,我就想把這技法交給他,只是覺得逍遙自在技更加重要,就讓他先學了,
而今到了雲上二層,七郎又能多承擔一項技法,把乘風駕雲的技法傳授給他,也未嘗不可。」
唱機想了想道:「要是乘風駕雲,學了倒也無妨,只是這技法有些難。」
李伴峰不是太明白:「雲上一層技是逍遙自在,雲上二層技是乘風駕雲,這兩個技法難道沒有順序麼?先學哪個都行麼?」
唱機解釋道:「雲上技,都沒有順序,每得一層修為,就能學一項技法,至於到底該學哪個,要看根基和天份。」
洪瑩摸了摸李伴峰的腿,從大腿摸到了小腿:「七郎啊,你天份尚可,但根基一般,我是真想把乘風駕雲的技法教給你,卻還擔心你學不會。」
李伴峰不服氣:「我旅修根基可不差。」
「真的麼?我摸摸!」
唱機打了洪瑩一板子:「根基能摸出來麼?」
洪瑩揉著桃子,語調深沉道:「要說趨吉避凶,七郎這根基還算不差,要說平地生風,七郎這根基委實不濟,
可乘風駕雲的技法,主要看的是平地生風的根基,七郎學起來怕是真的勉強。」
李伴峰一臉不屑:「說的好像我學不起似的,這技法學來有什麼用?」
洪瑩坐到李伴峰身邊,柔聲細語道:「七郎啊,學會了乘風駕雲,你就會飛了。」
李伴峰一臉虔誠:「瑩瑩,我平地生風的根基十分深厚,你平時沒見我跑過,我撒腿跑起來,連我都看不清我自己。」
洪瑩嘆道:「七郎不要嘴硬,你剛才挨我那一棍子的時候,可曾感知到兇險?」
李伴峰點點頭:「感知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躲開?」
「我躲不—.—」李伴峰無言以對。
他確實躲不開。
「七郎啊,你就是因為感受到了兇險,還躲不開,身體裡的修為被激發,這才一下躍升到了二層,
用讀書人的話講,這叫急中生變,這叫知恥後勇,這叫力不從心,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洪瑩帶著些許嘲弄,勾了勾李伴峰的下巴。
李伴峰淡然一笑,轉臉看向唱機:「娘子,她氣我!」
「相公不氣,我打死這丫頭!」唱機打了洪瑩幾板子。
洪瑩揉揉桃子,說了技法要領:
「乘風駕雲,要先有風,風從平地起,腳步必須迅捷,風起之後,再靠步蹬風,直到借風力前行,才算真正乘風。”
「那駕雲呢?」
「雲從風起,風起而云湧,腳下的風力到了一定火候,自然能聚起雲團,踩著雲朵前行,卻比乘風穩當,也比乘風省力,但能不能生出雲來,要看七郎的本事。」
傳授過技法,洪瑩仔細看了李伴峰一眼,目光之中略有輕視。
唱機輕嘆了一聲:「相公呀,宅修技裡也有能飛的手段,乘風駕雲確實不好學,要實在學不會,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