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帶苦回到住處,靠在廊柱旁,靜靜發呆。
她拿起一面銅鏡,仔細的照了照。
馮帶苦是普羅州數一數二的美人,她是雲上的情修。
只要多看她一眼,這世上有哪個男子能把持得住?
結果他卻問我會不會冒煙?
這是什麼道理?
穆月娟和馮崇利在河上劃了整整三天的船,一直晴朗的河面上,終於迎來了一場大雨。
有了氣候的變化,證明換了新的環境,穆月娟找到了一幅新的畫卷。
前方是一片竹林,馮崇利划著小船靠了岸,踏上陸地的一刻,他甚至覺得有些暈眩。
透過這些天的摸索,馮崇利找到了一些規律:「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鑽進你一幅畫裡,隨便找個方向一直走下去,會不會走到另一幅畫卷中?
我乾脆這麼一直走下去,能不能把你所有的畫都走完一遍。」
穆月娟冷笑道:「別問我,你自己試試去,看你有沒有命活著出來。」
穿過竹林,前方是一座涼亭,一個乾瘦的男子從亭子裡走了出來,激動的看著穆月娟。
「你來了—————」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穆月娟從地上撿了根竹子,然後帶著滿臉的喜悅來到了男子近前。
「你等了我多久?」穆月娟輕輕撫摸著男子乾瘦的臉頰。
「我等了你整整三天。」男子的眼睛裡滿是淚水,「我就相信,我一定能等得到。」
「你怎麼這麼傻?」穆月娟心疼的為男子擦去淚珠。
涼亭旁邊有一座竹樓,男子牽著穆月娟的手往竹樓走,穆月娟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喲~」穆月娟輕呼一聲,男子趕緊把穆月娟扶住。
「快讓我看看,傷著了沒。」男子俯身,抱著穆月娟進了竹樓。
姑娘很輕,他抱的一點都不吃力。
他卻不知道,從穆月娟摔倒那一刻起,他抱起來的姑娘,是根竹子變得。
穆月娟和馮崇利繼續趕路,馮崇利回身看了一眼竹樓,問道:「你認識這男子多久了?」
穆月娟想了一下:「差不多半年。」
馮崇利道:「他睡的一直都是這根竹子?」
穆月娟道:「話不是這麼說,這竹子是我畫的,在我的畫裡,那竹子和我並沒有區別。」
走出了畫卷,兩人來到一間屋子。
看著地界似乎還在綠水城,應該城南圓竹坊一間老屋,家裡沒什麼陳設,床邊有一張飯桌,桌上有一碟子鹹菜和兩個發了黴的饅頭。
馮崇利嘆道:「省吃儉用,不惜重金,買了你一幅真跡,只盼與你共度良宵,若是被他知道了真相,這筆生意卻不把他腸子悔青。」
「他不知道,就不會後悔,我說了,在畫裡,竹子和我都一樣,」穆月娟回頭看著馮崇利,冷笑一聲道,「像你這樣的生意人,永遠想不明白這情意中的妙處。」
暗星局裡,中二抱著資料盒,深吸一口氣,走向了申局長的辦公室。
燈泡在身後扯住了中二:「兄弟,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瘋了嗎?」
中二搖頭道:「我沒瘋,有些事情必須得有個結果!」
燈泡道:「你現在這麼衝動,能問出個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