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穆月娟這長相,再看穆月娟這身段,看看她一喜一怒,聽聽她一笑一嗔,尋常人在這,魂都被她勾了去。
可何家慶很淡定,他先向穆月娟澄清了一個事實:「當初您在聖賢峰上見到的那個不是我,那是有人冒充何某,何某為這事可受了不少冤屈。」
穆月娟呵呵笑道:「何公子,說這種話卻沒意思了,姐姐我不是來找你要聖人的,也不是來找你要玉璽的,你跟我扯這舊事有什麼用處?」
確實沒什麼用處。
何家慶是被冤枉的,穆月娟參與了這件事情,心裡自然清楚。
穆月娟接著說道:「姐姐我也聽說了,為了聖賢峰的事情,你和綠水弓起了爭執,這老花子豐狠,還想要了你的命姐姐我這次來,是想幫你把這事兒平息下去,那綠花子跟我還算有交情,我勸他兩句,他應該能聽,要不咱們現在就去他住處坐坐?」
何家慶連連擺手道:「前輩可不要嚇我,綠水弓對我下了死手,我要是去他住處,哪還有命回來?」
穆月娟一臉驚訝道:「哎喲何公子,你還有怕的時候?我今天見你在綠花子的門口待了大半天,看你那樣子,卻不是在躲他。」
在龍門路上遇到的,果真是穆月娟。
何家慶笑容不變,嘴上不語。
穆月娟來到何家慶近前,輕輕托起了何家慶的下巴,柔聲細語道:「何公子,你做了什麼,姐姐都知道,綠花子家裡有不少好東西吧,你這次收穫應該不少吧?」
何家慶微微搖頭道:「姐姐太看得起我了,我根本進不去綠水弓的家門,我實在沒那個手段。」
穆月娟笑道:「少年郎就該張狂一點,說話不必這麼老成,你要是沒進去綠花子的家門,卻拿什麼給張滾利還賬?那種成色的金元丹應該沒那麼好找吧?
我若是沒猜錯,那些金元丹應該是綠花子蒐集來的,用來搞賞他的弟子的,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何家慶心頭陣陣發緊,從剛才跟張滾利還賬開始,穆月娟就在這個房間裡,
我居然沒能察覺。
等等,我沒察覺,難道張滾利也沒察覺?
他知道穆月娟在這,也應該知道穆月娟為什麼而來,穆月娟有可能就是他帶來的!
張滾利這個鳥人!
何家慶控制著情緒,向穆月娟解釋道:「前輩,我給張滾利的八顆金元丹,
是我用紅蓮煉製的,玄生紅蓮曾經在我手上,你應該聽說過這個訊息,
我真的沒有去過綠水弓的住處,我也沒拿過綠水弓的契書,前輩,我真的沒有騙你。」
穆月娟的手指還在何家慶的臉龐上滑動:「何公子,這謊話能騙得過別人,
想要騙我,可就有些無趣了,
玄生紅蓮此前一直在葉松橋地頭神的手上,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你編出來那些謊言,什麼陸小蘭,什麼李伴峰,這些都是假的!」
何家慶無語,這局面可真荒唐,他承認他擁有過玄生紅蓮,穆月娟居然不相信。
穆月娟撩了撩何家慶的髮絲:「按照普羅州的規矩,我不能隨便搶地頭神的東西,但現在綠花子死了,我出手接管就不算壞了規矩,
好孩子,綠水城太大了,你拿不住,也不該拿,他的丹藥,他的法寶,他的好東西我都可以送給你,可有一件東西,你不能帶走,你得把他的契書留給我。」
說完,穆月娟放聲而笑。
笑聲未落,穆月娟指尖一顫,白皙的手指,突然變成了一支畫筆。
畫筆如果在何家慶畫一道印子,就能把何家慶的臉給切開。
何家慶搶先一步抬手,先在穆月娟臉上留下了一道墨跡。
穆月娟一證,墨跡過處,面板開裂,穆月娟流血了。
「妙手空空!」穆月娟十分驚訝,她沒想到何家慶會在不知不覺間偷走了她的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