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這種紅白相間的花斑蠼螋,是蟲修專門培育的惡類,這種蟲子在蟲修技法的催動之下,會變得極其兇悍,真能鑽進顱骨,破壞大腦。
陸東堂開始只覺得耳朵奇癢,癢過之後,又覺得劇痛,隨即一隻耳朵失去了聽力,不到一分鐘,蠼螋已經鑽進了顱骨,陸東堂連聲慘叫,渾身抽搐。
又過幾分鐘,陸東堂不動了,陸源信拿來一把短刀,砍了陸東堂的腦袋,站在了陸春瑩面前:“陸東堂,謀害宗家,今已按家法處決!”
看到這一幕,段少霞隱約看到了當年的陸東良和陸東俊。
好像還不太一樣。
在陸源信身上,段少霞看到了陸東俊少有的忠誠。
陸源信剛認識陸春瑩不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想了片刻,段少霞想明白了。
在陸家,唯一看得起陸源信的,只有陸春瑩,這也是陸源信唯一翻身的機會。
想到此,段少霞點頭道:“春瑩,我覺得這事應該找你叔公討個說法。”
陸春瑩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眾人押送著一群刺客前往陸茂先的宅邸,臨走之時,馬五特地到樓上問了李伴峰一句:“老七,你去麼?”
“去呀,”李伴峰道,“我倒要看看陸茂先能給什麼說法。”
說法是給不了了,這點李伴峰很清楚。
但今天的事情必須有個結果。
陸茂先沒了,陸家今後到底誰做主。
一群人浩浩蕩蕩到了宅邸門前,這事不怕別人知道,今天就是要清理門戶。
在這一點上,陸春瑩和段少霞的想法基本一致,要藉此機會徹底剝奪陸茂先在家族中的話語權。
等看到宅邸上下亂成一團,眾人才知道,陸茂先確實沒有話語權了,他今後再也不能說話了。
陸茂先死了,不知道死在了誰手裡。
陸春瑩還沒等回過神,忽聽段少霞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為誰而哭,為了什麼哭,總之哭的摧心剖肝,讓人也想落淚。
這是要裝好人麼?
陸源信可沒想當好人,他衝著眾人喊道:“今天無論叔公什麼狀況,謀害宗家的事情,都得給個說法!”
陸茂先其他幾個子女不敢作聲,十幾房姨太太嚇得直哭。
陸源信給了陸春瑩建議:“直接滅了陸茂先這一支,永絕後患。”
段少霞一邊哭,一邊暗中打量著陸源信。
這股子狠勁,可不輸給當年的陸東俊。
馬五站在人群后邊,低聲問李七:“老七,你怎麼看?”
李伴峰道:“別問我啊,你是名門公子,這種事見得肯定比我多。”
馬五思索片刻道:“陸源信雖說手狠,可這事他沒做錯。”
陸春瑩正在思索對策,忽聽遠處傳來一陣轟鳴。
呼哧!呼哧!
一輛蒸汽汽車開了過來。
這東西在綠水城很少有,在整個普羅州也不常見,馬五老遠認出了車上的人:“老七,這是關防使廖子輝。”
關防使來了。
李伴峰往車上掃了一眼,車上一共坐了六個人,馬五壓低聲音道:“戴著帽子的是廖子輝,其餘人都是他的保鏢。”
廖子輝穿著一襲長衫,戴著一頂帽子,臉上戴著一副圓框墨鏡,身高一米七上下,目測腰圍和他身高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