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五帶著火玲和一眾支掛到了宅邸。
事情要鬧大。
段少霞看向了馬五:“君洋,你也來了。”
李伴峰在白楊茶樓,拾掇了陸茂先的一眾部下,得知陸春瑩遇險,他立刻讓馬五帶人來支援,只是因為馬五走的慢了一些,才等到了現在。
看到屋子裡的狀況,馬五立刻明白了情勢,從容施禮道:“夫人,我來遲了。”
馬五一句話,先表明立場。
他是來救人的,不是來生事的。
他不光表明瞭自己的立場,還替段少霞表明瞭立場。
夫人,你也是來救人的吧?
張秀玲眉頭微蹙,對比了兩邊的人手。
修為不可見,可要是光看人數,眼下若是火併,誰贏誰輸可難說。
段少霞衝著馬五微微點頭:“君洋,春瑩是我們陸家的好孩子,你可得照顧好她。”
馬五微微點頭,兩人不知不覺間,對視了一下。
就這一下,段少霞的眼睛裡多了一根血絲。
馬五眼睛裡也多了一根血絲。
段少霞回身對陸春瑩道:“瑩瑩,平時多回家裡坐坐,哪怕陪我說說話,我心裡也暢快。”
陸春瑩連連點頭,可就是不抬頭。
段少霞看向了陸東堂:“你帶人謀害宗家,而今有什麼話說?”
陸東堂喊道:“是我爹讓我來的,這事伱們得問我爹去!”
段少霞對張秀玲道:“妹子,你都聽見了?”
張秀玲點頭:“百花門作證,陸茂先謀害宗家,這事我聽見了。”
當初張秀玲當上了百花門掌門,可沒少受清守會的為難。
這仇她記住了,今天這事她要做個見證。
段少霞又對陸東堂道:“你們全家上下一起謀害宗家,還有什麼話可說?”
陸東堂喊道:“這是我爹的吩咐,到底其中什麼緣由,得等我爹發話,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敢動我!”
段少霞道:“瑩瑩,家法容不下這畜生。”
段少霞這是讓陸春瑩做了陸東堂。
陸春瑩看了陸東堂一眼。
陸東堂是來殺她的,從她個人來說,這個仇她得報。
陸家上下一大半人認她這個宗家正脈,家法這事也確實得出手。
可論及輩分,陸東堂是陸春瑩的堂叔,現在殺了他,會不會留下話柄?畢竟她還不是家主。
可如果不動手,在這個場合之下,失了面子,失了威信,還留了禍根。
兩難之際,陸源信突然對陸春瑩道:“春瑩小姐,我有些私事要和堂叔商量。”
陸源信來到了陸東堂近前,陸東堂趕緊喊道:“源信,叔以前最疼你,你小時候,叔還抱過你……”
之前在陸茂先的宅邸,陸東堂羞辱陸源信的那些話,猶在耳畔。
陸源信沒作聲,蹲在陸東堂身邊,把一對花斑蠼螋放進了陸東堂的耳邊。
蠼螋,又名耳夾蟲,因其尾部有一副夾鏟而得名,民間流行一種說法,說蠼螋能鑽進人的耳朵,咬穿耳膜,進入大腦,吞吃腦髓。
其實大部分蠼螋只吃枯枝爛葉,有的也吃些蟲子,一般不會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