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莫少俠想與本尊一戰?”魔尊挑釁般地祭出了血修羅。
一團血黑色的殺氣已然圍繞在琥珀色的刀柄周圍,內蘊其中的火龍已然吞吐焰火,想要破刀而出!
然而,莫天僅僅是蔑視地看了魔尊一眼,輕輕拉過了趙合歡的手,溫柔備至地低聲而有力地說了一句:“合歡,我們走。”
說完,莫天便頭也不回地拉著趙合歡往偏殿外去。
“站住!你不是想與本尊一較高下的嗎?”魔尊被赤裸裸地忽視後,惱羞成怒,竟低吼了出來。
“你?不配。”
莫天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趙合歡感覺到莫天手心傳來的溫度,有點冰,卻很溫暖,似春柳拂過了江水,在她的心湖劃過了一道深深淺淺的漣漪。
魔尊看著趙合歡跟著莫天遠去的背影,血修羅上的血黑色的光芒隨著憤怒越來越團聚成芒,將整個偏殿照成了通紅。
可,不知什麼原因,血修羅的光芒在達到極致之時竟漸漸地散開了去,緩緩被魔尊納入了袖口之中,沉默,不言。
趙合歡,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不堪嗎?
我放下了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只為去討你一時的注意,哪怕是恨也好,最後卻換來了“毫無瓜葛”……
作繭自縛麼?
殿外,莫天緊拽著趙合歡的手,一言不發,卻又沉默得可怕。
趙合歡亦步亦趨地跟著莫天,不知為何,有種做了錯事的感覺,就好像是,紅杏出牆?
趙合歡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拼命搖晃著自己的小腦袋,這,還沒在一起呢,怎麼的,就預設了他的地位?
“你,在幹什麼?”莫天見趙合歡一臉出神地搖晃著腦袋,心中本還有氣,卻覺一陣好笑,竟煙消雲散了。
看來,她真的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能讓自己的心情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摔落懸崖又騰雲駕霧。
“我?”趙合歡一臉茫然地看著莫天,指著自己的下巴,眼睛裡似有星星跌落一般,單純美麗似景。
“唉……”莫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將趙合歡一把摟在了懷裡,緊緊默而不言。
“趙合歡,倘若,你真是與他過了一宿,我也是認定了你的。你可明白?”
莫天堅定而溫柔的聲音拂過了她的耳際,留下了迴盪一生的悸動。
我也是認定了你的,你可明白?
趙合歡貼著莫天溫暖而寬廣的胸膛,聽著心臟熾熱的跳動聲,慢慢地閉上了眼,口吐清蘭,淡淡地回了一句:“明白。”
***
偏殿內。
“尊上,你,還好吧?”
司徒命見魔尊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便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副招魂的模樣。
“還好,勞煩少主記掛了。”
魔尊的臉色恢復了往日的事情,滴水不漏地說著該說的話,做著他該做的事。
只是,連遙兒都看出來了,魔尊的心,好似,被空缺了一塊。
“我說你這個人,也真是奇怪。喜歡就去搶唄,在這裡被奚落一番,然後黯然神傷有什麼用?還不是顧影自憐?”
遙兒隨手抓過一個果子便往嘴裡啃去,一隻腳叉在凳椅上,嘩啦啦地啃著果子鼓著腮幫便衝著魔尊毫不客氣地說道。
“遙兒,不得無禮。”司徒命拉了拉遙兒,示意不要說下去了。
“我沒有說錯啊,你幹嘛拉我?”遙兒口中的果汁夾雜口水噴了司徒命一臉。
司徒命不得不伸手去抹了一下臉,甩了甩袖子,幽怨地看了一眼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