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的眼神裡充滿了炙熱,竟然又羞又情不自禁地問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來人見遙兒站穩後也認出了遙兒,便哈哈一笑,做了個揖道:“在下展軒!與小兄弟乃是第二次見面了!”
遙兒望著展軒眼角的笑意,竟然覺得似乎有繩索在撕扯著自己的心,有點沉淪有點迷失。一時間,遙兒怔怔地望著展軒出神。
白肅簫聽到遙兒的動靜,不放心聞訊而來,卻見所遇之人乃是舊識,便大方邀展軒屋內一聚。
展軒做了個揖,欣然入屋。而遙兒則呆愣在原處,一直捂著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壓抑得無法呼吸。
展軒進屋便看見合歡躺在床榻上一動也不動,心知不妙,便鎖眉問道:“這位小兄弟怎麼了?”
白肅簫嘆了口氣說道:“怕是中了奇毒,正想去求醫仙醫治又苦於無良計。”
展軒聽罷此言,說道:“幼時在下碰巧與醫仙有過一面之緣,若不嫌棄,不如在下帶你們走一程如何?”
而一旁的書童則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道:“公子,我們還有事呢……”
展軒朝書童微微一笑,嚴肅地說道:“景然,我們的事固然重要,但是救人一命乃是善舉,比我們的事更為重要。”
只見被喚作“景然”的書童委屈地閉上了嘴,退到了展軒的身後。
展軒忙微笑著抱拳向莫天和白肅簫打招呼:“家童也是關心我,二位仁兄莫怪!”
莫天見展軒俠肝義膽,眉宇之間透著浩然正氣,而合歡又沉睡不醒,便抱拳以回:“哪裡。有勞展兄弟了!”
展軒轉頭對景然吩咐了一句什麼,只見景然得了吩咐便出門而去。不一會兒景然便來報:“公子,馬車已備好,可以啟程了。”
展軒微微點頭,對莫天和白肅簫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莫天與白肅簫相視一望,說道:“有勞了。”
展軒回道:“客氣了。四海乃一家。馬車已候,不如啟程吧?”
莫天點點頭,輕抱起合歡,跟隨著展軒走下樓。白肅簫緊隨其後。而遙兒則顯得心神不定,總是被絆個踉蹌。
出了門,已然是晌午,一路往東,便是洛陽城郊區。
門外,馬車已候。一行人隨著一聲“駕!”朝東而去,身影漸行漸遠……
街角處,一名身穿斗篷之人正抱拳向另一蒙面黑衣人稟告:“報告尊主,計劃如您所料,他們正趕往水鏡臺。”
黑衣人撥弄著手中翡翠扳指,心不在焉又早已料到地道了句:“做得好,退下吧。”
說罷,黑衣人嘴角泛起了一絲邪魅的笑,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