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正好對上了那一個洞口,此時外面又透進來微弱的光線。
影子們很熱心,從寺廟內搜出來數十隻蠟燭,一一點燃,一瞬間,燦爛炳煥。
「來,兩位先生你們的興趣愛好和擇偶的標準是什麼?」
問題一出來,歌舞臺頓時變成了節目訪談。
我擺出看戲臉,拉著寬兒坐在幾塊磚頭搭成的「板凳
」上。
「你們一個個都沒有毛病吧?」謝必安呆鵝似得,尷笑搔頭。範無救儘管被迫站在了舞臺上,一眼看得出,身在曹營心在漢。
「兩位先生太過於緊張了,底下的觀眾請給點掌聲鼓勵一下。」
我和寬兒雙手還拍上,掌聲如雷從耳邊響起。
鬧了半天,十二隻影子,其實就是野鬼,他們生前都是音樂人士,為了追尋自己的音樂夢,離家數年。或是取得成就、或是平平、或是中途放棄、或是回家創業……
他們的心中,關於音樂之夢想的火,一直都在燃燒。
於一周之前,他們竟然同一天死去,又在同一個地方相遇,所以他們以月亮為鑑組成了現在個樂隊,還自帶主持。
願望:在還沒有被黑白兩位大人帶走之前,一齊人重回曾經追夢的地方,高歌他們自己創作的曲子。
完成了畢生的願望,現如今,他們留在這座寺廟內,排練話劇,認識寬兒也是他們的樂事之一。
只是,對於其他野鬼,他們一無所知。
「聽你們一說,我們覺著自己有必要幫幫你們。」
「是的,是的,聽完你們還有寬兒的故事,立即激起了我們的尋找力。」
夜色因為飄雪的關係,不比之前濃烈,灰濛之中,時而閃現了白色的光點。
根據他們所說,既然都是差不過時間死亡的野鬼,沒有多少精力跑到很遠的地方,了不起,就是周圍轉悠。
「我們還是分頭找吧。」
範無救說完,我們便是開始分組,我與謝必安還有兩位野鬼一組,寬兒跟著範無救,剩下的分成了三組。分別朝向不同的方向找去。
落下的雪花已經不再輕盈,在半空中就變成了一顆顆的冰雹,齊齊砸到我們的臉上。
「我們現在是往哪兒走?」我問,順手抓住了謝必安的一隻胳膊。街道一邊忽然冒出的金光,讓我不自然開始保持警惕。
「你們都別去看那束光。」謝必安低聲說道。和我緊挨著走得兩位野鬼,頓時,收回了餘光,正視前方。
「為什麼?」我稍微縮了縮脖子問。
「不要問。」
等到那些光束完全消失後,謝必安提高了音量,解釋說:「但凡是下雪天,只要遇見有光的地方,若是盯著不離眼,或是靠近,就會瞬間被吸進去。至於,是被吸到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
我腦海中不禁浮現了雪女的模樣。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兩野鬼也跟著我一頭。
「一路上也沒有其他人,你們要不要聽歌?」我一點頭,兩鬼開始唱了。
經典華語歌,現在流行曲,中、日、英、法文,沒有什麼他們不會唱。
伴隨著歌聲,我們的腳步也無形之中加快,只是,兩路的一樹一草,我越是看,越是覺著熟悉,最後,我們居然走到了一座寺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