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在我逃跑後一個人坐在河邊,捂著腦袋想了許久。
突然想到之前忽視的事情,我的確對於女孩更能夠產生好感,好像與生俱來就是這般,那個時候我還以為這一輩子我都是如此。
再看現在,事情無形之中已經發生了變化,性取向回到了正常軌道上了。
若是說女生喜歡上男生要覺著羞恥的話,是不是就是大錯特錯?
其中,我想得更透徹的是,我的喜歡不能夠見光。
也算是終於能想象,在其他人認為中,尤其是範無救,我和小白關係曖昧。
歸根結底,還是說明我太笨了,若是早一點意識到就好了。
「你想什麼呢?」見鄒舟對自己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夜叉兇狠的吼出來。
「沒,沒想什麼,我們回去吧。」
一進門,欲要躲開的視線自己偏偏還要撞上去。
圍著桌子坐下,我拿起了碗筷,一聲不吭的扒拉著米飯,甚至連頭也不抬。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窘迫極了,恨不得立馬放下碗筷,跑開的好。
像是小偷似的,耳朵貼著門,聽外面的動靜,一點大的動靜,瞬間讓我的小心臟加快速度的蹦躂。
不行,我不能夠坐以待斃。到最後若是被大黑知道,我很有可能被他嫌棄丟出去,說不定還恨我。
見青陽睡熟了,我輕手輕腳走出小木屋,穿過黑黢黢的走道來到了堂屋。
燈,雖然開著,卻是沒有人。而我又不敢去敲房門,害怕看見那張讓我臉紅心跳的人。
「喂,你幹什麼?」
果然還是有些心虛的,險些被嚇死。我回頭一看是夜叉,依舊還是白天的一身衣服,手裡拿著一瓶酒,正朝著我走來。
「我找大黑。」
夜叉餘光盯著,幾步走到桌旁,揭開瓶蓋,咕嚕咕嚕喝了一口,回頭幽幽道:
「沒事找他幹什麼?」
「不需要你管,我自己去找。」說著,我欲要扭身。
夜叉伸出手,酒瓶口正對著鄒舟:「他們兩人出去了,就你是找不到的。」
「什麼時候出去了?」
見鄒舟面露驚色,夜叉一笑:「他們剛剛走,你就小偷小摸的走進來了。」眼裡盡是鄙夷。
「夜叉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這裡也是我半個家,我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我一生氣,對準了酒瓶,伸手奪過後便是摔在了地上。
這恐怕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發怒。
夜叉愕然愣住,半晌後,裂開嘴笑了笑,那種因為笑而變得猙獰臉,看得讓我心裡瘮得慌。
「是嗎?反正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你倒是去給範無救解釋才是不是?」
「你腦子想什麼我是控制不住,你隨意去想好了。」我拿來了掃帚和撮箕打掃乾淨後,氣沖沖回到小木屋。
夜叉視線落在後門,久久地。
從廚房櫥櫃裡面拿出一瓶清酒後,仍舊是盯著後門,徒手揭開了酒瓶蓋,同樣是忽視了一旁的酒杯。
緊握住瓶身,拿起傾倒往嘴裡灌進去,似乎只有這樣心裡才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