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哪兒了?」
夜叉側過身,單手拖著自己的腦袋,半睜開眼睛盯著眼前人:「我這個該走的人不知道。」
「你心眼有這麼小麼?我不就是隨口說了你一句,至於你現場打擊報復?」抹乾淨了桌子,我端著板凳坐到了夜叉身邊。
「咳咳,你最好離我遠點,我對你過敏。」夜叉邊說,邊起身推開了鄒舟,將她的凳子隨手丟到了門外。
看著鄒舟麻利拾起板凳重新坐回到自己身邊,夜叉坐起來,豎直了腰板:「他們幹活去了。」
「我不信,幹活都不叫我?」
「你不信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夜叉雙手抱胸,兩眼打量著鄒舟的側臉。「看你傻缺的份兒上,告訴你,是真的。」
「知道了,你也走吧,讓我徹底收拾屋子。」我起身踢開了板凳,拎起夜叉坐
下的長椅末端,不料,一前一後重量相差過大,吧唧一聲,夜叉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你傻不傻,知道我是要搬長椅,你還穩坐著。」
「我故意的你看不出來?」夜叉拍拍身上的灰塵,順手拍了拍鄒舟的腦袋:「外面有人敲門,開門去。」
「我怎麼一點都沒有聽到?」
夜叉嘲笑:「這都不知道,傻得無可救藥了。快去,開門!」
「這是我家,你憑什麼吩咐我,要開也是……」
夜叉雙手***口袋,冷笑:「是啊,你這個主人不開難道讓我這個客人去?」
好吧,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來者是赤狐,手裡拎著用紅紙包好的三棵人參。
「鄒舟,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說著,將東西放在鄒舟手裡,兩眼不知道該是看向何處,索性就看著人參。
「真是可惜,二狗子和小喜剛剛收拾東西回無名森林了,你們沒有遇見嗎?」
赤狐稍稍抬頭,眼裡閃過懊悔:「還是怪我來晚了。」
「沒事,二狗子臨走前告訴我,你若是來了,有時間去一趟凹凸地,他們有東西要給你。」我將人參送還到赤狐手裡。
「呃……」赤狐猶豫了猶豫,雙目對上了鄒舟:「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這人參還希望鄒舟你幫我轉送給他們。」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追隨著赤狐的目光。
「是怎樣的鄒舟,從明天開始我要隨著父親去修煉了。」說完,赤狐頓時感覺到心裡、腦子裡都變得空蕩蕩。
「修煉?就像是赤心七奶奶的丈夫那樣修煉不回來了嗎?」
赤狐喉嚨覺著枯澀,用力嚥下口水,抬眸望著那一雙清澈而填滿驚詫的眼睛,久久後,緩緩說道:「嗯,沒錯。」
說好的友誼天長地久,現在卻是要別離。
「長青。」我伸出去一隻手:「長青,我們永遠是朋友。」
「是,舟兒。」
「長青,去見見曼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