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見黑糊糊的東西究竟為何物?
閻魔冷冽一笑,對著沙華甩了甩手:「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沙華掃視一遍,雖然心裡多少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畢竟和我自己無關緊要,也就點點頭,很快便是離開。
見狀,閻魔雙手搭在背後,優哉遊哉的走在最前面。
謝必安摸著
腦袋不解:「嬤嬤你這是去哪兒?」
「回家的路你都忘記了,謝必安你腦子裡若是再只有裝錢的空間,我給你刨開。」
這種冷笑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聽見,倒也是習慣。
「可你孿殿不回,為什麼要去無常殿?」我接著問。
「等到了,再告訴你們也不遲。」
看來,不到目的地,閻魔是不會開口透露一個字眼。
倒是我自己,怎麼不知不覺就跟上來了?
哎,誰讓我就好巧不巧碰上,就算是說是回去睡覺,說不定被那個誰誰拎著就走。
幾日不見無常殿,心裡還甚是想念。
雖然大晚上的看不清模樣,屋子裡面的木頭香氣還是我喜歡的。
就是走到哪兒哪兒都是黑的,一問,才是知道無常殿因為沒有交水電費而停水停電了。
勉強靠著幾根蠟燭的亮度,我們圍坐在木桌旁,至於那黑糊糊的東西被小白裝進了尼龍袋子裡面,丟在了牆角。
「閻魔你快說吧,在賣關子都要憋死了。」倒不是急不可耐想知道,只是覺著那東西在我正身後,心裡膈應。
閻魔倒也沒有往心裡去,緩緩的端起了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故意做給鄒舟看,見她毛髮豎直才是作罷。
「說是給一個月假期,你們倒是好了,撩開手什麼事都不管了。」茶杯底座沉沉落在了桌面上,噹啷幾聲尤為響亮。
不等謝必安反駁,繼續道:「如此一來正是說明了你們缺少對工作的熱情和責任心。」
範無救雙手合十穩穩地放在桌上毫無表情,很容易誤會是無所謂。而謝必安氣哼哼的昂起頭,看著黑漆漆天花板倒也不是不吭聲。
較為安靜的屋內,帶著尾音的鼾聲,若有若無的飄蕩在空氣中。
「咳咳咳!」
「鄒舟!」
幾聲都喊不醒,閻魔看向了她身後的尼龍袋,果斷平放在鄒舟背上。
爾後,若無其事繼續講:「紫設失去名字和容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這事方才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解決?」
「我們是想要快點解決,可也得等到偷盜者現身不是?」謝必安滿不服氣。
「可笑,若是他一輩子都出現,你們等一輩子?依我看,是不是和鄒舟待時間長久了,你們兩個人的智商都開始令我擔憂?」
範無救都不假思索便是說了一個是。
「你,你們誰把這東西放在我身上的?」
夢裡被一隻大狗熊壓住,睜眼一看,卻是一根繩子落在我眼前,揪住一拉,竟然是那不明之物。
閻魔忍住笑,嚴肅拍桌:「好你個鄒舟,當著我的面,你也敢睡覺?」
說罷,不理會,繼續和謝必安和範無救討論紫設的事情。
原來,那冒牌的紫設就是一個無所不偷的神偷鬼面,之所以是看上了紫設的名字和容貌,也是想要得到那一片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