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烷後知後覺,一拍腦門:“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
“因為你笨唄。”孤傾語聳聳肩,站了起來,“剛殺的,傷口不小,胸膛是被刺穿的,可見不是匕首。她的眼神很安然,可見來的是個認識的人。”
“哇塞,好厲害哦……”祁烷自顧自地鼓起了掌,“Boss?boss你怎麼了……”
他發現孤傾語的臉色蒼白,話音未落,孤傾語就彎下腰劇烈嘔吐了起來。
“Boss……”祁烷立刻走過去替她拍著背,“都說了不要看不要逞強了啦……來,我們先出去,這裡自然會有人來清理。”
孤傾語點了點頭,被祁烷扶出了門。
“去……去房頂吧。”孤傾語憋住氣,祁烷立刻抱起孤傾語,從窗外躍了出去,一下子來到了屋頂。
孤傾語立刻鬆了一口氣,開始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的那一瞬間總覺得很喜歡血腥味,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反胃……”
“那以後就不要聞了。”祁烷跟孤傾語一起坐在屋頂。
“祁烷……”孤傾語弱弱地舔了舔舌頭,“我想……喝酒……”
墨白不愧是神醫,這藥才喝了沒多久,胸口就已經不怎麼疼了。
如果眼前的是賈騏哲,是墨白,是慕容佐羽,是小琪,抑或者是齊逸塵,她都不會提出如此任性的要求。
偏偏面前是最能夠縱容她、陪她一起瘋一起浪的祁烷。
祁烷愣了一下,堅定地搖頭:“不行啊,boss,你的傷還沒有好,像酒這麼烈的東西怎麼能……好吧好吧,你等等我。”
在看見孤傾語那無助的小眼神之後,祁烷只得舉手投降,起身,去取酒:“只能一點點哦。”
沒過多久,祁烷就提著兩壇酒來了。
“你的意思像是隻讓我喝一點點麼……”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
祁烷坐下後立刻警惕地抱住了酒罈:“誰說給你喝了?這都是我噠!”緊接著,他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酒杯,從酒罈裡面倒了二分之一小杯給了孤傾語,“拿去,只有這麼點啊。”
“……”孤傾語沉默地一隻手握拳,另一隻手按在上面,發出“咯咯”的聲音。
祁烷欲哭無淚:“啊啊啊boss你真的不能喝多啊!”
“少廢話,拿過來。”孤傾語撇了撇嘴,“姐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傷害自己啊!”祁烷簡直要哭出來了,偏偏他對孤傾語的撒嬌毫無抵抗能力!
“你走。”一個淡然的聲音夾雜著些許不難聽出的憤怒,從祁烷的身後傳來。
“哼,你讓我走我就走?”祁烷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說出的話都抱著一種必死的決心。
那個人,是墨白?
孤傾語一愣,隨即立刻心虛了起來,她低下頭,輕輕拉了拉祁烷的袖子:“走吧。”
祁烷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站起身:“既然boss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先去睡覺啦,odnight~”他掩下了幾分眼底的落寞,抱起兩壇酒,酒在風中微微泛起波紋。
“嗯,晚安。”待祁烷走後,孤傾語想要起身,墨白卻坐在了她的身邊。
“額……“孤傾語抬起頭,撞上了墨白那對微微憤怒的眸子,“墨白,你聽我解釋哈……”
“我不聽。”墨白“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