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她什麼時候討厭了?一直討厭的都是他好吧?
算了,先不和他鬥嘴了,辦正事要緊!
“哎,其實我好羨慕你啊!能和你爹爹這麼幸福地生活著。”顧綰綰苦下一張小臉,眉目間填充滿了濃濃的愁。
“你和你爹爹怎麼了?”見此,加滕釀收住笑聲驚訝地問。
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前一刻還在囂張跋扈的女人突然收斂了態度,變得不開心起來?
“簡直是廢話,我爹爹被你們抓起來了,我倒現在還不知道他是生是死!”顧綰綰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看向加滕釀的目光裡充滿了怨恨。
加滕釀被這一聲吼懵住了,結結巴巴地開口:“等,等等,你說我抓了你的爹爹?什麼時候?”
“不就是兩天前了,雲羅設計抓住我爹爹,你出了不少功勞吧?”他這個一直跟著雲羅鞍前馬後的尾巴狗,怎麼可能沒有他的份兒?
“前兩天?”加滕釀擰著眉頭,仔細想了想,“前兩天不是隻抓了一個人嗎?那是東瀾國的宰相啊,沒有你的爹爹……”
“那個就是我爹爹!”顧綰綰冷聲打斷他,這個人的反應真是太遲鈍了。
“什麼?那個人是你的爹爹?”加滕釀滿臉的不相信,指著她問,“你不是西涼女國的公主嗎?東瀾國的宰相怎麼會是你的爹爹?”
“這需要怎麼特別解釋嗎?有點腦子的人都想到了!”顧綰綰白了他一眼,可是看他那仍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禁扶額,他就不能算是有腦子的人好吧?跟她講這樣的話,是她遲鈍了。
“和你一樣唄,我也是被人收養的。西涼女國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亡了,當時我還是個新出生的嬰兒,流亡在外,遇到了我的義父。”
“你竟然和我同病相憐?”加滕釀指著顧綰綰,臉上是一個超級誇張的表情。
其實她在聽到加滕釀的身世時,也是有這種感覺的。只是她並非原本的顧綰綰,再加上顧振海對她就沒有他的父親對他那麼和藹可親,所以她並沒有太多相同的感慨,僅僅只是感嘆兩人的相似遭遇罷了!
“可惜我就沒有你這麼好命了!”這是實話,一看加滕釀那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他遇到義父後的生活是多麼地美滿,顧綰綰哪能與他相比。
“怎麼這麼說呢?其實你爹爹……他為什麼要闖入公主府來?”加滕釀突然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
如果不是顧振海強行闖入公主府,又怎麼會被關起來?後來的幾個人,包括顧綰綰在內,都是這樣的,他們是自己闖入公主府的。而顧綰綰,因為他奉命在外迎接,所以她算是被請進來的。
可是追根究底都是這些人先挑戰公主府的權威,先給自己找不快活的啊!
“你以為他想嗎?他中了雲羅下的毒,意識根本不受控制,他連自己為什麼要到這地方來的都不知道。”想到這裡,她便覺得雲羅可恨,竟然使出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來。
而加滕釀身為雲羅的走狗之一,自然是雲羅的代表,所有的不滿都朝著他撒了去。
“啊?這不太可能吧?雲羅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加滕釀滿臉愕然,捂著嘴巴,想把自己喊出的話都咽回去。
看了看左右,除了他和顧綰綰之外,不見其他人,他一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去。
“為什麼這麼做?當然是為了把我引來啊!”這簡直就是廢話,答案如此顯而易見,他都看不出來。
“為了你?”加滕釀再一次打量起顧綰綰來,已經是看了好幾遍的人了,可是他都沒有看出她到底有何奇特之處,試問雲羅怎麼會為了她而如此大費周章呢?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自動送上門來?”顧綰綰板著臉瞪他,實在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
好像她看起來很不值似的!是啊,她現在身份是沒雲羅尊貴,穿得也沒雲羅好看,可是這就代表著她不可能讓雲羅煞費苦心地對付嗎?
其實她也很想事情不是這樣,雲羅壓根沒把她打進眼裡,這樣她早就懷著一顆輕鬆自在的心離開北疆國了。用得著在這裡苦心思量如何死裡逃生嗎?
“可能是因為你比較傻!”加滕釀的目光還落在顧綰綰身上,而這就是他觀察了半晌之後給出了的答案。
瞧著他那張煞有介事的臉龐,顧綰綰只想甩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