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似是被廢棄許久,到處都是斷木,頭頂上更是結滿了蜘蛛網。不過也好在是沒人居住的地方,不然看他們兩人的樣子,只怕沒人敢收留他們。
“你傷得怎麼樣了?我去給你找個大夫吧?”看白梧桐渾身是血,顧綰綰心裡佈滿了擔憂。
“不用了,這荒山野嶺的,想找大夫不容易的。”白梧桐回了句,聲音裡透滿了虛弱。
“可是你這樣子,不找大夫不行啊!”她是很想去找大夫的,但是心裡又在擔心,如果她這麼離開了,燕無雙帶人追來,白梧桐一人該如何應付?
“公主不用擔心,微臣的包袱裡帶著藥,服過藥後,打坐調息一下就會好。”白梧桐衝她搖頭,蒼白的臉上卻露著笑。
“那好,你快些服藥吧!”顧綰綰趕緊從白梧桐的包袱裡拿出他說的藥來,給他服下。
白梧桐吞下藥丸後,便盤腿而坐,運功療傷。
顧綰綰退到一旁看著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雖然她不懂怎麼運功療傷,可是看電視劇裡演在這樣的時候都是不能去打攪的。
突然想起馬還在外面,若是燕無雙的人趕來,老遠地就可以看到馬,到時就能猜出兩人躲在破廟內。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將馬牽到破廟的後面。
破廟的後面有一處用茅草搭建的低矮屋蓬,正好可以將馬藏進來,到時就算燕無雙是從破廟的後面經過,也不會起疑。
將馬安置好後,顧綰綰便回了廟內,不敢去打擾白梧桐,她便坐在門口處。這樣也有好處,透過廟口,可以看到很遠的情況,能隨時提防燕無雙追來,以便做出應對。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身後傳來響聲,白梧桐已經睜開眼睛,正艱難地要起身。顧綰綰連忙起身迎上前去:“白梧桐,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些?”
“微臣感覺好多了,讓公主你擔心了,微臣真是該死!”白梧桐觸及到顧綰綰眼裡的擔憂,面帶愧色。
“不許說死!”顧綰綰不悅地呵斥道,“我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是,微臣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公主恕罪!”白梧桐立即認錯,心中卻是歡喜。她越是不喜歡他說不好聽的言詞便證明了她心中越是在乎他。
“又來!”顧綰綰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想責怪你,我是關心你,你明白嗎?”
“微臣明白,微臣以後不會再說錯話了,請公主不要生氣。”見她還在生氣,白梧桐急忙說道。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見他身體情況好轉些了,顧綰綰終於開口問出了藏在心中許久的問題,“白梧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又會打起來?”
如果是為了昨晚上說的那點小事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而且也犯不著殺老張啊?那裡是老張的家,老張死得多冤枉啊?
白梧桐聽後,擰眉做了一番沉思,半晌後才緩緩開口:“其實微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到現在為止,微臣似乎都未看清燕無雙的為人。”
“怎麼說?”顧綰綰越聽越糊塗。如果真是燕無雙殺了老張,那肯定是燕無雙的錯了,可是聽白梧桐這話,似乎又不能全算作是燕無雙的錯,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因由?
“他到底為什麼要殺老張啊?”見白梧桐遲遲不肯開口,顧綰綰又問道。
“因為……因為老張是敵人,他準備對我下手,燕無雙殺他,其實我為了救我!”白梧桐面頰通紅,他雖然不想承認這件事,但事實上的確是燕無雙救了他。
“什麼?”顧綰綰愕然,盯住白梧桐,半晌不能從他的話中回過神來。
他知道自己講得不清不楚,不能讓顧綰綰聽得明白,於是將當時的事一五一十同顧綰綰講了。
原來昨夜,他是故意和燕無雙爭吵,甚至大打出手,目的就是為了搬到老張的房內去住。顧綰綰出了房門之後,那無意間的話語恰巧是幫助兩人促進計劃。
雖然當時燕無雙並沒有從老張的送的飯菜內試探出毒來,但是他仍然覺得老張很有嫌疑。
而白梧桐自然是相信老張是好人,所以便和燕無雙打了個賭。
“結果你輸了?”顧綰綰仍是一臉驚訝,她真的沒有想到兩人昨夜那番打鬥竟然是在做戲,做得那麼逼真,而且燕無雙竟然會配合白梧桐,僅僅是為了一個賭約。
“是的,老張在他的屋內點了香料,說是為了驅蚊,其實是迷.藥,而他本身早已服了解藥,於是微臣便在迷迷糊糊間中招了。老張見微臣昏迷了,便準備加害,是燕無雙及時出現,救了微臣……”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白梧桐仍是心有餘悸。如果當時燕無雙袖手旁觀,那他早已去閻羅王那裡報到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怎麼又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