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生一個我看看!”沐晴不由地提高了音量。
“你啊,你。”蟬息的視線四處搜尋,“塞個枕頭什麼的,再哎喲哎喲叫兩聲。都是些大男人,總不好意思讓你就地生了吧。”
“有個女的。”沐晴無力地提醒。
“不還是個小姑娘嗎?什麼都不懂,沒事的。”蟬息真為自己想到了個好辦法而自豪。
沐晴揉著太陽穴,無力感更甚:“你以為他們都跟你一樣是傻子嗎?”
“你不傻,倒是想個行得通的辦法啊。”蟬息很不高興。
沐晴看看他,再轉頭看房間裡時,腦中突地有靈光閃過。
“你的障眼法練得怎麼樣?”她問蟬息。
“好。”說到這,蟬息頗為得意。
半大不小的時候,為了能跑出去玩,他作為一個力士,硬是將障眼法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雖然近千年來疏於練習,可再用起來,也不至於太差勁。
“你有力氣揹著我跑嗎?”沐晴又問。
蟬息不明就裡,看著沐晴,沒吱聲。
“跑到最近的,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就行。”沐晴加了一句。
“如果後面沒人攆著的話,應該可以。”蟬息終於答了。
沐晴略點頭,到房間一角,將花盆裡的綠植拔了個乾淨。
“幹什麼?”蟬息看著她把泥土全挖出來,堆在地上。
沐晴拿了桌子上的水壺,倒水和泥巴:“我捏兩個泥人,你讓他們跑,把底下那些人引開。”
“你會捏泥人?”蟬息大感意外。
“曲猷會。”沐晴開始動手,十指靈活,“用普通的土,撐不了太久。”
“不需要多久,一時半刻就行。”蟬息活動起手腳來。
不過幾句話的工夫,泥土已初具人形。
“這麼小?”蟬息見泥人才一掌來高,不由一愣。
“土只有這麼點。”沐晴也是盡了全力了,“你的障眼法好,看你的了。”
蟬息苦著臉,心裡實在沒底。
“好了。”沐晴用完了最後一點土。
“這……什麼都沒啊……”蟬息看著只是草草地捏出了頭和四肢的泥人,簡直不知從何下手。
“自由發揮吧。”沐晴拍拍手,站起身,“反正外面烏漆墨黑的,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更別說臉了。”
蟬息搓著雙手,繞著泥人打轉,完全是手足無措的樣子。
“別磨蹭了。”沐晴催促道。
蟬息咬咬牙,用指甲在泥人臉上劃了幾道,甩手將它們往房間的另一個角落扔去。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泥人迅速發生改變,直到變成蟬息和沐晴的身形。
沐晴看著泥人,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是你說自由發揮的。”蟬息被笑得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