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的想法也差不多,神色不由地黯淡下來。
秦杉見大家都沒再說話,請示了秦曄,很快就定下了審判的時間。
秦霄當然要繼續喊冤,可面對那根明明是自己的腰帶,怎樣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把秦霄大人押下去……”秦杉想就地關押秦霄,話說到一半,不想卻被打斷。
秦曄愁眉苦臉的,揮一揮手說:“讓秦霄先回去吧。”
“可是陛下,就怕……”秦杉不願意。
“沒什麼可怕的。”秦曄仍是截下話頭,“讓他回去吧,看管起來就是了。”
秦杉見秦曄態度如此堅決,不敢再堅持,朝押著秦霄計程車兵點了點頭。
秦霄被帶走了,秦杉又接二連三地吩咐了一系列事後,想想應該是沒有遺漏什麼了,才朝秦曄行個禮,看樣子,是打算報告。
秦曄依然揮手打斷他:“你看差不多就行了。”
說完,衝安若木和沐晴點點頭,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秦杉忙碌起來,根本沒空再搭理旁人。
沐晴拉著安若木來到地面,默默地走出一段,突地笑出聲來。
“怎麼了?”安若木莫名其妙。
“這位陛下可真是什麼都做不了主。”沐晴的聲音很輕很輕,“在家聽老婆的,出來聽侄兒的。”
這話讓安若木嚇一跳,忙做個噤聲的手勢,同時四下裡看。
“沒人在注意我們,都忙著找蟬息,準備審判呢。”沐晴完全不怕。
安若木是沒法放心的:“你在人家的地盤,說話可得注意,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沒人提,你也一句都不能漏。”
沐晴斂了些笑意:“說起蟬息,你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嗎?”
“他和你比較親近,你都不知道,我更不會知道了。”安若木看向別處。
“是嗎?”沐晴像模像樣地頜首道,“原來你真不知道,我還以為他幫你去擎正堂送信了呢。”
安若木不搭腔,自顧自往小院的方向走。
沐晴跟著,又行進一段,開口道:“既然不是去幫你送信的,蟬息可能是去愈新洲找狐族了。”
“找狐族做什麼?”安若木的心往下一沉。
“借焚幽燈啊。”沐晴歪著頭,聲音又低下來,“借來焚幽燈,把我拉出來。”
安若木聞言,大為驚訝,猛地停下,呆了半晌才想到問:“誰出的主意?蟬息?還是王宮裡的傀儡師?”
“北王。”沐晴抿嘴一笑,“確切地說,是北王身邊的傀儡師。”
安若木微張著嘴,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焚幽燈是……北王肯定知道。你難道是死靈嗎?”
“我是生魂。”沐晴並不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就算是,她也不願承認,“所以,這就是個設想,不是萬全之策。但是,你知道的,既然有了可能,蟬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手,他認識些傀儡師,真拿到了焚幽燈,肯定會讓我試一試。”
有那麼一瞬間,安若木還真以為自己著了蟬息的道。
但下一秒,當他注意到沐晴微微閃爍的眼神,忽然有所醒悟,便盡力地壓下心中的搖擺不定:“你是誰?夏遠山嗎?”
“我不是夏遠山!”沐晴沉下臉,聲音都變了,“我就是我,我還是我,別拿夏遠山跟我相提並論,我不是傀儡師,也不會變成傀儡師。”
“可你和他真的很像。”安若木扯扯嘴角,“你覺得蟬息的離開和我有關,就變著法兒套我的話,說些有的沒的,讓我對他產生懷疑,就為了不跟我回擎正堂,你還引秦杉去找蟬息,你到底怎麼想的?”
沐晴不吱聲,面無表情。
安若木想了一會兒,說:“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樣做,說起來是在幫我,好讓我對你沒那麼防備,其實,秦杉如果能找到蟬息,把他帶回來,對你來說是最好不過;可蟬息絕不會乖乖跟著回來,如果他們兩人發生爭鬥,總有一個會受傷,甚至性命不保,你希望那個人是秦杉,這樣,你就能跑了;而如果找不到,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杉會越來越心焦並漸漸把尋找的重心放到王宮之外,你認為,蟬息就算是去送信,也沒辦法順順利利地抵達薄氤島,到那時,王宮的戒備不再那麼森嚴,擎正堂的人又還沒有到,你也能趁機逃跑。”
沐晴始終一聲不吭,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你知道蟬息實力不弱,想他哪怕敵不過秦杉,秦杉也撈不到好處,總之,蟬息的安危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你只是將他作為工具,用來對付秦杉。”安若木帶著滿臉的難以置信,“他這一路過來,應該也幫了你不少了吧?你這麼做,良心上過得去嗎?對,你不是傀儡師,你比傀儡師更狠。”
“我和蟬息之間,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就別瞎想了,我真的是打算幫你。”沐晴輕描淡寫地全盤否認了這些猜測,“等著審判吧,我敢說,秦霄完了,就不知道他那些禁衛軍裡,還有多少沒被秦杉收買的,能鬧出多大動靜。”
安若木無奈地搖頭,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扭頭就走。百度一下“重生傀儡很吃香傑眾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