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東西?”士兵嚇白了臉。
“哥,你累了,休息一會兒吧。”鍾恩銘拍了拍士兵的胳膊。
士兵徒張著嘴,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幾秒後,渾身肌肉無力,連眨眼都不行,被鍾恩銘按著額頭一推,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另兩個士兵手腳麻利地脫下了那身制服,交到鍾恩銘手裡,再由他給楚嵐。
“這張臉,我也能捏出來。”沐晴一指那不知是死是活計程車兵。
楚嵐已經在嫌棄制服上的汗味,聽沐晴這麼說,想到糊滿臉的泥,更是不樂意。
“不用,有頭盔。”她轉身進了裡屋。
沐晴在原地等著,看看那士兵,問鍾恩銘道:“駙馬爺,現在崢王手下的,還是瞿大人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鍾恩銘不願多說。
“那廣巖王子呢?還和煦揚的誰有聯絡嗎?”沐晴是在沒話找話。
鍾恩銘瞪一眼沐晴:“人家都這麼對他了,他還能和誰有聯絡?現在,我們和煦揚都快到勢不兩立的地步了,要真有聯絡就不對了。”
“我們這次是回都城見國王陛下嗎?”沐晴問了個頗敏感的問題。
“當然。”鍾恩銘脫口而出。
“做女王不好嗎?”沐晴不怕死地加了一句。
鍾恩銘沒吱聲。
正好楚嵐換好衣服出來,聽到了:“當然好。不過,我的父王還健碩強幹,我的兄長也不像煦揚的秦煌,所以,我暫時是做不了女王的。”
沐晴笑了笑,也不再出聲。
“你不是會捏臉嗎?隨便捏個誰的。”楚嵐話鋒一轉。
“你們打算把我帶進軍營?”沐晴當即明白了楚嵐的意圖。
“出了那麼多事,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楚嵐用塊乾淨的布,擦拭著頭盔內部,“軍營裡有塊地方,離邊境線非常近,對面就是暮遙的營帳。我已經和那邊說好了,再過一會兒,會有一次小型的攻擊,我們趁那時候過去。”
“他呢?”沐晴一指安若木。
“抓壯丁。”鍾恩銘接過話頭,“這兩天缺人,需要鎮上的青壯年,你最好把他的臉再修補修補,別被看出破綻來。”
“那他呢?”沐晴用腳尖碰碰被下了藥計程車兵,“放在這裡的話,沒多久就穿幫了。”
“用個障眼法就行了。”還是鍾恩銘答的,“你抓緊捏你的臉,別錯過了時候。”
沐晴再沒問題,便去了後院,用泥把自己弄成個醜陋的農婦,又把安若木的臉也收拾妥當。
“可以嗎?”沐晴僅是在探知林少傑的記憶時看到過黃勳的臉,有很多細節都不清楚,“誰和這個人熟?”
“都不很熟。”鍾恩銘揮揮手,“就是個打獵的,一個月裡有二十多天都不在鎮上,軍營裡也沒人會和他做朋友,看著像就行——泥巴可千萬貼牢了,臉不能掉下來。”
沐晴笑著點頭:“牢了,駙馬爺放心。”
“帶路。”楚嵐戴上頭盔,把整張臉都遮起來。